第一百二十八章 喝醉

    “激将法?”宫司监慵懒起身,好笑的凑近,“你厌恶陶月如那是你的事,左右我也无法嫁入潇府,她对我并没有影响,倒是你伤不了人家想借我的手去对付。”

    “呵呵!清禾啊清禾,你真当我是傻子。”

    清禾见她没上当,瞬间气恼,“你就只能欺负我,有本事你去见识一下陶月如的厉害,她才嫁入已经把潇景焱心思抓走一半,你还真指望潇景焱会每个月都来陪你,做梦。”

    “你也不看看你老成什么样,人家陶月如那才是美人。”

    “啪!”宫司监被激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给我闭嘴,挑拨离间,我还偏不上当。”

    “既然到了我这里,就给我好好收收你那些公主的架子,我不是潇景焱,更不懂怜香惜玉。”

    “给我滚进来跪着。”

    清禾站着不动,宫司监对着门外的侍女道:“还愣着干嘛?没眼力见啊!”

    明月听到忙走了进来拽着清禾就进了屋子,然后一脚踹在她的膝盖逼得她跪下。

    宫司监吩咐明月端来一盆水然后给清禾顶着。

    在这样的逼迫下清禾不敢反抗。

    当天晚上,月涯从外面回来看到匆匆要回陶月如院子的丫鬟夏莲,夏莲俯身,“月涯姑娘。”

    “嗯!”见她又匆匆跑开。

    月涯唤住,“夏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莲这才停住脚步,她脸上带着不满,“月涯姑娘为何这样对我们小姐?”

    “我?”

    看到月涯被一个丫鬟指责,椿儿也不满,“夏莲你什么意思?我们小姐做什么了?”

    “你们小姐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潇景焱不是好东西,不但有清禾还有宫司监那种好男风的老女人,你还让她嫁入,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

    “要不是奴婢查到宫司监以及大爷那档子事,小姐还被蒙在鼓里。”

    椿儿激动出声:“可我们小姐在你们小姐嫁进来的那天已经劝说过,是她硬要嫁入,这怎么能怪我们小姐。”

    “反正就是你们小姐的错,她不安好心。”

    “夏莲你太过分了。”

    月涯听着两人的吵闹声,心情很是复杂,她沉声道:“此事确实有我的错,椿儿你别跟她争执,我做的错事自然由我一人承担。”

    “哼!你要如何承担?你已经害了我们小姐,让她一辈子幸福断送,你还有什么脸面。”

    “此事我会和月如讲,这是我与你们小姐的事,就算要指责也是她指责我。

    话落,她看向椿儿,“椿儿,随我去一趟月如院子。”

    “是。”

    椿儿瞪了一眼夏莲然后跟上月涯脚步。

    到了月如院子,只听到里面传来琴声,琴声悠远绵长,每一个琴弦都透着浓烈相思,门口站着的月涯深吸一口气踏入。

    只见院子角落里的葡萄架子下,一道红色身影正在拨弄琴弦,她柔美的低着头,指尖犹如富有灵魂一般行云流水的拨弄着,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满是愁绪。

    琴弦断,琴声拖出长长的尾音,有些刺耳。

    陶月如实在没了兴致,她抬起头就看到一边站着的月涯,瞬间心中阴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脸上那浓浓笑意,透着一丝幸福。

    她起身朝着月涯走来,亲密的握住她的手,“月涯你怎么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还有你夏莲,回来也不说一声。”

    “小姐,”夏莲委屈的瞪了一眼月涯,然后对着陶月如道:“小姐有心事,何必自寻烦恼。”

    “你懂什么?感觉备茶,&nbp;我与月涯喝一杯。”

    月涯看着她眼尾的红淡淡道:“准备酒吧!今晚我想陪你共饮一杯,不醉不归。”

    “月涯姑娘还是把我们小姐的事解决好,别以为喝酒就能弥补。”

    夏莲这话一说,陶月如瞬间一怒,“夏莲,成何体统,谁让你用这种口气和月涯说话。”

    “小姐。”

    “别怪她,今晚确实有事和她说。”

    屏退了身边的三个丫鬟,月涯与陶月如坐在院子里,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天上的繁星,许久才开口。

    “宫司监的事我瞒了你。”

    陶月如端起酒抿了一口,“我知道。”

    月涯诧异出声:“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宫司监被清禾丢入马厩的事虽然很快平息,可我还是能猜到原因。”

    “那你为何还要嫁入?”

    “因为......”说到这陶月如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月涯的视线有些挣扎中的悲痛,那些隐藏的情愫总是难以启齿。

    她该怎么说她喜欢的人其实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潇景焱?

    她该如何说她喜欢的人与她永远不可能?

    她又该如何说其实早在月涯嫁给潇景焱的那天,她就已经知道月涯就是她小时候的玩伴?

    她又该如何说,月涯其实我是自愿嫁入与你没关系。

    她那么聪明的人,又如何会喜欢潇景焱这种蠢货,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陪着她。

    月涯看向她,有些心疼,“告诉我,你喜欢潇景焱哪里?竟然为了他做到这样,那男人真是什么都不如,他配不上你的深情。”

    “因为她值得。”

    那个她是她不是他,可是这个秘密没人知道。

    潇景深的秘密难以启齿,可终有开口的机会,而她什么都没有。

    她嫁入只为陪着她、保护她、替她报仇而已。

    “你啊!就是个傻子。”

    月涯一声叹息,扬起酒壶中的酒一口饮尽。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一人眸子情愫蓄满却沉痛无比。

    一人愁绪满满,月家潇家以及她以后的生活压的她喘不过气。

    陶月如笑道:“月涯,我有个秘密难以启齿,藏在心中十多年了。”

    迷迷糊糊,月涯笑道:“什么秘密?我替你分享。”

    看着她醉意满满,看着她眼睛眯着准备睡着,她苦笑,“其实我喜欢的人不是潇景焱。”

    “哦!”她彻底闭上眼睛,倒在她的腿上熟睡。

    陶月如那明媚的脸上附着笑意,那双眸子情意绵绵,“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

    翌日,日晒三竿,月涯从床上醒来头疼的紧。

    阳光铺满了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头疼欲裂,连带着整个人都软绵绵,她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开口唤着:“椿儿,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