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只要是囚犯,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风雨绵绵。傅作礼伫立在前指屋外,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地从脸颊滴落。他一脸苦涩,表情凝重。本是来找叶安然道别的。可听到马近山和叶安然的话,他好像成了被赶上架的鸭子。这时。孙茂田突然出现,“傅长官,怎么不进去啊”傅作礼:……屋内,叶安然走到门口。正碰见一脸尴尬的傅作礼,“傅长官,来了怎么不进屋呐快请进。”傅作礼哑然失笑,“谢谢叶司令。”“谢谢马主席。”他进屋给马近山打招呼。叶安然看向马近海,“二哥,给傅长官倒杯热水。”“好。”…傅作礼表情僵硬,“不用,不用麻烦。”马近海还是倒了杯热水,轻放于傅作礼面前。傅作礼抱着杯子,他冻僵的身体确实暖和了不少。回过神。他凝视着叶安然,“叶司令。”“我带着督察队,回豫章吧。”叶安然嘴角一掀,“是要带我去见老师吗”傅作礼:……他连忙摇头,“不,不,您误会了。”“我们回豫章。”“您不用。”…叶安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电报。他递给傅作礼。傅作礼接住,低头研读电报里面的,他感觉脸颊一阵燥热,好似有人打他脸。手里的电文。正是老师所下达的关于撤销叶安然北委会副主席、黑省副主席、降职至少将、由督察处羁押至老虎桥监狱的全国通电。呼傅作礼心跳加速。双瞳干涩。他捏住电报的手,攥成枣青色,“叶司令,您有恩于我……有恩于我的兄弟。”“要是没有您。”“我们督察处早就被洪水冲走了。”“金陵这个命令。”“我拒绝执行。”傅作礼义正言辞。接着把电报拍在桌子上。不干叶安然顿时毛了。不干可不行。“傅长官。”“我这个人最不愿意拖累兄弟。”“您要是认我叶安然是兄弟,您就坚定不移的执行常老师的命令。”“您要是不认,从今往后我不认得您,您也别认识我。”“您这样的好哥哥,我小叶子,高攀不起。”…傅作礼懵了。叶安然一套语言组合拳打过来。他根本招架不住。他目光凝视着叶安然,“万一出事了,我担待不起啊!”马近山突然开口道:“傅长官请放心,我兄弟不会出事的。”“当下,只要求你继续执行金陵的命令。”傅作礼:……他犹豫几秒,终究是答应了。叶安然给大哥交代了一些事情。全部是震后救援,和加快转移下游百姓的工作。要求雷睢生和工兵,在其他部队完成转移民众的任务后,第一时间分批次,爆破堰塞湖和地震湖。为了防止爆破堰塞湖时,下游水位越线进入沿途村镇。各部队要在岷江沿岸,对江堤进行加固,增高。最大限度的减少老百姓的损失。做完这些部署。两队督察处的人在前指门前集合。叶安然举着一把伞出门。他刚跨出门槛。四周突然传来踏步的声响。咏州守备军从三个方向突然包围了黑水前指。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弧形。接着举枪瞄准督察处的人……“老子就要看看,是谁敢把我冯天魁的救命恩人,送去监狱!!”“老子活剥了他!!”冯天魁一身军装,踏着一双军靴,走进人群。他看着表情僵硬的傅作礼。“老傅。”“你今天敢把叶长官带走。”“就别怪我冯天魁跟你翻脸。”…傅作礼:……完蛋了。他这回,定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恐怕是跳进岷江。也洗不白了。马近海伫立在叶安然身旁,给他举着雨伞。叶安然看着突然闯入的冯天魁,情不禁苦笑,“冯长官,你身体好了”冯天魁点头,“托您的福,全好了。”“叶长官,你不要怕。”“谁他妈要敢在川渝湘的地界动你一根头发,我咏州守备军绝不饶他!!”…“哈哈。”叶安然点头。“冯长官,谢谢了。”“你不要难为傅长官。”“他执行的是金陵的命令。”“也是我让他执行的……”“咱犯的错,不能让人傅长官为难,你要是再横加阻拦,那咱们兄弟可就没得做了。”冯天魁:……“你,你就这么被他带走了”他一脸疑惑。马近山在。夏立国在。只要叶安然不想走,没有人能带得走他。他这是何苦呢叶安然点头,“我们还会见面的。”“走了。”他拍了拍冯天魁肩膀,随同傅作礼坐在面前的军车。而后。督察处的人和影子快反一营的人悉数跳上汽车。要求影子快反随同叶安然赴金陵。是马近山最后的坚持。他不放心。兄弟只身一人去闯荡金陵。那地方。水深的很。浑的很。翌日。上午九点。叶安然乘坐鹤城来的飞机。前往金陵。…中午十二点。老虎桥监狱。典狱长突然接到傅作礼电话。电话里的傅作礼告诉典狱长。十分钟后会有个大人物抵达监狱。要他照顾一点。接到电话的典狱长集合了所有的狱警,在监狱门前列成两排,准备迎接傅作礼所说的大人物。他非常纳闷。傅作礼口中所谓的“照顾”,到底是“照顾”,还是“照顾”……豫章行营早在昨日给他挂来急电。撤销羁押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的命令。那傅作礼这回送来的人,又会是谁呢叶安然坐在车上。下飞机时。他已经换上了便装。同时要求傅作礼对他的身份保密。等他入狱三天后,再把他入狱的事情公布于众。随同叶安然一并入狱的人有孙茂田、马近海、李玉魁,和影子快反一营一个警卫班的战士。在犯罪档案里。这些人是叶安然的死党。嗐!搞得和土匪一样。只是为了能够让典狱长能够放心的接纳、收监叶安然一行人。高强电网,铁栅栏内。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看着监狱外面,狱警集合待命,列队欢迎来人的景象。有点懵。谁来,能有这么大的阵仗男人刚看了一秒。一个脸上带个刀疤的光头,一脚把男人踹翻。光头打完。男人蜷缩在墙角往后退。“你们这群土匪!!”“就应该枪毙你们!!”他骂完。光头的手下冲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四周警戒的狱警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要把钱给到位。在监狱里,比在外面舒服。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护住了穿着长衫的男人,“兄弟,给我个面子,别打了行吗”光头看着男人,“我看你小子也是欠揍!”“给我打!”一群人上去猛踹年轻人。突然。典狱长转身。他拔枪,一枪打在监狱放风的广场上。那些殴打年轻人的土匪。吓得面色铁青,全部抱头蹲下。年轻人抬头看着典狱长,他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典狱长轻蔑地眼神从他脸上扫过,“何辅堂,两根金条。”何辅堂:……“行。”“等我出去就给你。”典狱长嘴角上扬,接着转身,等待大人物的到来。何辅堂抱住长衫男,忍不住吐槽一句,“妈的!比土匪还土匪。”长衫男嘴角流着血,“谢谢兄弟。”何辅堂轻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看你这么斯文,教书的吧”“你说对了。”长衫男苦笑,“北平大学教语文的。”“难怪。”“一看你就好欺负。”…两人聊着天。光头刀疤脸眼漏凶光,他看着何辅堂,“兄弟,你惨了!”何辅堂扭头看着光头。“怎么说”光头冷笑,“有人买你的命。”“你晚上睡觉小心点。”何辅堂:……他脚指头都能想到背后要弄死他的人是谁。突然。门外传来汽车刹停的声音。叶安然戴着头套。被送下了车。傅作礼和典狱长握手。典狱长看着戴着头套的几十个人。愣住。“这么多人”“什么来路”傅作礼看着叶安然的背影,“你少问他们的背景。”“你惹不起的。”典狱长:……他嘴角一掀,“到了老虎桥监狱,只要他是囚犯,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傅作礼:……你牛逼。你惹吧。反正他是惹不起。:祝大家中秋节快乐。..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