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遗言

    …晴空万里。海风徐徐。数艘巡洋舰挂着脚盆鸡膏药旗，向着渤海湾全速开进。在巡洋舰后方。两艘重型满炮战列舰匀速跟进。在战列舰的后方紧随着一艘凤翔号航母。和两艘水面飞机航母。其后是巡洋舰靠后护卫，左右配置鱼雷艇。凤翔号航母指挥塔。一个身高仅有一米六八，身穿白色海军军装，大将军衔的男人，来回踱步。驻沪城第一舰队司令长官，海军大将小林吉兆。在温和开战前夕。他接到脚盆鸡海军本部的命令。从沪城移防至榆关。劝降第二舰队叛军冈田顺平等人。为了避免发生重大冲突。他一直等到海军本部派遣凤翔号航母抵达沪城后。方才遵照脚盆鸡海军本部命令，前往榆关。说起来。小林吉兆是害怕冈田顺平当真归顺华夏。第二舰队掌控着帝国旗舰航母。一艘赤城号。一艘加贺号。万一双方发生海战。小林吉兆觉得他有可能吃亏。事实上，第一舰队在海面上开进的速度，远远没有达到最大速度。能达到30节的航母。小林吉兆只命令舰长开5节。甚至更低。此前。第一舰队司令接到海军本部密令。鉴于脚盆鸡海军和陆军关系裂变。不建议海军航空兵按照陆军提出的增援方案，实施增援。接到命令。小林吉兆一度下令抛锚。以躲避台风、海浪的为理由，电告关东军司令部。航空兵无法在恶劣环境下起飞增援温和。直至温和战败。天蝗气得跺脚。大骂武藤信球。小林吉兆方才起锚，继续向榆关方向开进。不过。他依旧没有保持全速航行。在行进过程中，他收到了海军本部的电报。新型航母龙骧号正式下水。天蝗和海军本部一众大将参加龙骧号下水仪式。择日。龙骧号将会同海军第三舰队，前往华夏，遏制齐鲁半岛。海军第三联合舰队指挥官将由高野五十六担任。他要等。等高野五十六和他一块来。围堵海军第二舰队。争取不废一枪一炮。把叛变投敌的冈田顺平带回去。突然。指挥塔外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小林吉兆愣住。身处指挥塔内的其它军官，目光倏地看向小林吉兆。这些人露出惊愕的表情。在这段时间里。凤翔号没有战机起飞。如果有。那一定是支那空军！小林吉兆回过神。这时。一个海军军官快步冲进指挥塔，他向小林吉兆敬了个军礼。“报告！”“发现支那空军，飞机六架，刚刚从我舰队上方经过！”……军官汇报完毕。小林吉兆冬瓜脸倏地阴沉几许。“纳尼”“支那人会有胆量，开飞机从我舰队上方飞过去”军官面如土色。不管他有没有胆量。确实是飞过去了。小林吉兆沉声道：“命令各舰，做好防空准备！”“命令海军航空兵，迅速起飞驱逐机迎敌。”“一定要将来犯之敌，击落在海里！！！”他说完。站在他身边的海军军官大声回应：“哈依！”很快。行进中的舰队放慢了速度。同时。他们拉响了战斗警报和防空警报。待在舰艇内休息的鬼子士兵。快速穿好军装。拿上各自的武器，冲向战位。很快。各驱逐舰、巡洋舰、航母上的战斗人员就位。30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手快速就位，由副机枪手快速组装供弹链。转动方向机。寻找高空目标。各舰进入战备时，凤翔号空勤人员就位。一连十几架驱逐机快速从甲板升空。遵照小林吉兆的指示。他们要把支那人的飞机，消灭在海里。……天空蔚蓝。一朵朵白云，犹如从孩童手里逃跑的棉花糖。高直航坐在驾驶舱里。他第一时间向加贺号海军前指汇报了舰艇的数量。和行进航母的特征。他握着操纵杆，哼着小曲。嗯比起他的00号战斗机。他更喜欢现在这架020号……驾驶舱中端显示着飞行高度、速度。一根绿色的针在显示器里来回的扫描。等回鹤城。高低求束老给他飞机装一台雷达。突然。雷达显示他们后方有敌机跟随。接着，他听到了李国栋的汇报：“队长。”“我们后方两千米，发现敌机2架。”“速度500，高度4500米。”……高直航想到了刚刚那架漂在海面上的航母。“保持高度。”“等我向前指汇报！”……“收到！”……高直航立刻向榆关前指通电。一分钟后。何卫国向空军队长高直航下达作战命令。随后。高直航向榆关前指表明战斗决心。他看着雷达显示器上，紧追不舍的鬼子航空兵。真是难为他们了。最大速度也就能飞500了。非要去追最大速度70的飞机。他嘴角一掀，做战前动员。“我是鹤城空军，飞鹰队大队长高直航！”“接到榆关前指命令。”“敌机进入我领空后，非但不投降，他还向我们发起挑衅！”“遵照榆关前指最高长官何卫国命令，予以击落！”……“零七号收到！”“零八号收到！”“……”万米高空。6架应龙战斗机，全部转向。接着。朝着鬼子追击的方向加速前进。高度5500米。敌凤翔号海军航空兵，驾驶双翼驱逐机，探寻着神秘的天空。鬼子飞行员戴着护目镜。穿着飞行夹克。今天的云层很低。他们在这个高度，只能看见一团团的云雾。鬼子航空兵副队长左右环顾。他不时的朝着下方看着。“下降高度三千米。”“哈依！”随后。2架鬼子驱逐机开始有序下降高度。“副队长。”“支那人的飞机速度太快了。”“根本找不到他们！”左翼僚机左看右看。他忍不住吐槽道：“支那猪为什么会有那么先进的飞机”……“八嘎！”副队长打断了僚机飞行员的吐槽。“什么他们的飞机太快了”“支那人的工业就像一坨屎！”“给他们一个世纪。”“他们也造不出一架能飞上天的飞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刚刚飞的太高了。”“我们应该注意搜索低空！”“支那空军，一定是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飞走了！！”……“哈依！”“队长英明！”……鬼子航空兵副队长左右环顾着。他非常无奈。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大显身手的机会。结果呢。支那人竟然逃窜了。他非常的生气。随即向凤翔号前指汇报。请求飞跃渤海湾，对华族地面城市进行空袭。他的申请。很快得到了小林吉兆的批准。……2架驱逐机在高空转向，直飞距离海岸线最近的城市。这时。6架应龙战斗机突然临空。很快。他们便追上了鬼子的飞机。紧接着。6架战斗机朝着鬼子的驱逐机猛烈开火。36挺2.7毫米重机枪几乎同时开火。哒哒哒哒哒哒霎时。子弹穿透鬼子飞机的护板……两架鬼子的飞机当场起火。随后冒着一团火焰，直勾勾的扎进深海。驾驶驱逐机的鬼子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们万万没想到。华族人的飞机。会从他们背后突然出现。有些技术好的航空兵开始加大推力，直接拉升高度向上脱离。意图摆脱飞鹰队的追击。只是。他们爬升的速度太慢了。莫要说他们的驱逐机爬升速度太慢。即便是一九三七年服役的零战式飞机，每分钟六千米的爬升高度。应龙战斗机也能追得上。况且。零战在满负荷爬升过程中，会有剧烈的颠簸。晴空朗朗。高直航和鬼子一架驱逐机并排爬升。鬼子飞行员，咬牙切齿的看着左侧，和他一起做爬升动作的高直航……他整个人都懵了！高直航看着狰狞的面孔。他接着在空中做了一个大仰角机动。从空中翻转后接着追上爬升的驱逐机，紧接着摁下开火按钮。哒哒哒哒哒哒六挺2.7毫米重机枪吞吐着黄色的火焰。很快。就把眼前的驱逐机打成了筛子。那架涂装有鬼子膏药旗的飞机，在爬升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起火。接着。仿佛失去动力一般。机头朝下。朝着汪洋大海坠了下去。高直航轻叹。活该！……凤翔号。高参急匆匆的走进指挥塔。他面色铁青。好像家里刚刚死了人一样。他走到小林吉兆面前，深鞠一躬。“将军。”小林吉兆神色凝重。他看着高参慌张的模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发生什么事情了”高参：“我们刚刚派出去的十二架驱逐机……”“坠毁了。”小林吉兆愣住。他眼睛倏地瞪得和牛蛋一样大，“八嘎！！！”“怎么会”“不可能！！！”高参红着脸。低着头。“有一架驱逐机，刚刚从我们左舷坠海。”“航空兵刚刚发来电报。”“是副队长小腾一郎发来的遗言！”……小林吉兆表情僵硬。“遗言”“遗言说了什么”……高参低着头。弯着腰。他眼睛向上一挑，吐出三个字：“遗言说：太快了！”“纳尼”小林吉兆表情倏地僵住。他看着面前的高参，不由得重复道：“太快了”“什么意思”“什么太快了”高参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小林吉兆快步离开指挥塔。他站在甲板上。眺望天空。深空之上。看不见一架飞机。只能听见远处，很远的地方，有飞机的轰鸣声……小林吉兆神情凝重。他不相信。天上的那帮人是华族人的飞机。支那人的飞机。绝对不会飞的那么快。绝不可能。他本意想要前往榆关的想法。突然一滞。榆关。他不能去了。他的航空兵。连支那的几架飞机都打不过。他担心去了。会遭到支那军人的立体式打击。“给海军本部发电！”“就说我们遭到了支那军人大规模轰炸！”“他们的飞机飞行速度快，爬升速度快，凤翔号航空兵玉碎2人，损毁飞机2架！”“请求第三联合舰队立即向我部靠拢。”高参重重的点头。“哈依！”……天。还是深蓝色。6架应龙战斗机完成任务。穿越云层。在加贺号航母甲板上依次降落。不少原第二舰队航空兵，向高直航竖起大拇指。这段时间。他们不打仗了。整天都在学习。学习华夏的思想教育。他们体内的军国主义毒牙。也几乎被拔干净了。有何卫国亲自担任教导主任。给第二舰队所有脚盆鸡海军军官上政治课。他们对华夏渐渐有了感情。何卫国走上甲板。他和田顺平一同，祝贺归来的英雄。田顺平上前抱住高直航。高直航以前都是拒绝的。直到后来。他发现田顺平这个家伙。的确是换了一副心肠！特别是在对脚盆鸡海军，海军航空兵的教导问题上。能把这群人化敌为友。高直航感觉就像奇迹一样。何卫国是在脚盆鸡海军学校留过学的人。他对脚盆鸡军国主义思想深恶痛绝。在他们的弹丸之地。是有一大群坏人。但是也有一丢丢好人。当年。孙先生在脚盆鸡成立同盟会的时候。就有不少脚盆鸡人表示支持。如今。能把这群人教化为己用。是他教导有方。更是因为叶安然断绝了他们的生路。海军轰炸陆军的事情几乎传遍了全世界。他们也看到了京都旭日报发行的报纸。他们和他们家属的名字。全部被刻在了耻辱柱上。这。让他们对脚盆鸡彻底心死！……高直航和田顺平抱了抱。他走到何卫国面前敬礼。“报告长官！”“我部击落敌机十二架，完全任务，顺利返航，请指示！”何卫国向高直航行了一个军礼。“不愧是降先生看中的航空精英！”“高队长辛苦了。”“等总司令回来，我给你邀功！”想到叶安然。高直航乐了。“邀功是一件事。”“你等他回来。”“千万得告诉他，给我飞机弄个雷达！！！”……何卫国咧嘴“哈哈”大笑，“这点你放心，他要是不给你弄，我去找飞机给你拆一个下来！”他这话说完。甲板上的飞行员脸都和海王样，绿的发光！于青山往前挤了挤。“先说好！”“不能拆我的！”“哈哈哈！”何卫国和田顺平回到指挥塔。他们分析着第一联合舰队的动机。决定要全日制，全时段侦察鬼子舰船的动向。确保他们不会向东北海军发起突然袭击。田顺平站在地图前。他轻叹。“何司令！”“嗯”何卫国抬头看向田顺平。“老田，你怎么了”田顺平摇摇头。见他欲言又止。何卫国拉着他出门。找了个没有人甲板上坐下。他递给田顺平一支烟。自己点了一支。听！是海浪的声音。不少海鸥在眼前穿梭。坐在甲板上，田顺平抽了一口香烟。嗐！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何卫国喉结滚动着。他拍了拍田顺平的肩膀，“想家了吗”田顺平点点头。“要是没有这场该死的战争，我估计不会来华夏！”“现在，我和我的士兵，算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何卫国表情僵住。当兵的。为家人而战。为国家而战！为……他想不出。还能为什么而战！第二舰队500人。这些人此前是为国家而战。后来。是因为断了生路，为活着而战！然。他们的家人，却因为他们成了通敌战犯，在脚盆鸡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和折磨。他们。应该为什么而战为叶安然而战呵呵！只能说太想当然了。叶安然是英雄固然不假。但他是为了华族而战，为了家人而战，为了兄弟姐妹而战！他不是为了这些脚盆鸡人。何卫国能理解田顺平此刻的心情。他也深知。这些矛盾。能藏匿在田顺平的心里。就能藏匿在原第二舰队500名脚盆鸡海军的心里。说白了。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它就炸了！现在不炸。是因为他们能吃得上饭，能过得下去，能活着。在没有办法回到脚盆鸡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在这里战斗。事实上。他们做的事情。和雇佣兵无差。信仰这个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起来的。总得有个让他们为华族而战斗的理由！何卫国猛抽了一口烟。“老田。”“说说你的真实想法。”田顺平犹豫了几秒。“叶长官对我，对我的士兵不错。”“给足了我们尊严！”“我从心里感激叶长官！”……“可是。”“每当我想到我的家人在脚盆鸡被军国主义迫害，我就难以自拔！”“我相信，不只是我自己有这种想法！”“我知道你们对我们都非常的好。”“可我很担心。”“将来有一天，什么狗屁天蝗拿我500名海军的家人做要挟！”“那时候……”“我很难保证这里不发生意外！”田顺平轻叹。他在为叶安然考虑。也在为这个舰艇上的司令何卫国考虑。“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田顺平神色凝重。“第一舰队的到来，使得我非常没有安全感！”“我希望能早点见到叶长官，向他汇报这里的情况。”“如果我稳不住军心，我会自杀！”“可是，我害怕我自杀，也无法换得军心的稳固……”……何卫国愣住。他难以想象。叶安然用什么办法，笼络住了眼下这个男人的心。他虽然是个脚盆鸡人。但是他的一番话。何卫国听后为之动容。……德意志。欧亚航线上一个经停点。一个欧洲国家的中型机场。叶安然和安娜等人下飞机休息。地勤人员给飞机加油。检修。叶安然看着蔚蓝色的天空。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拉着安娜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娜左右环顾。一个人都没有。她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帅气的叶安然。“你干嘛”她眼睛瞪大。心跳加速。脸蛋绯红。慌张的手放在了身后。此前在人前对弟弟耍流氓的姐姐。在这一刻。看到叶安然独自一人站在她面前，她有点慌。蛙趣！“臭小子！”“你想吃了你姐啊”“就这儿”安娜故作镇定，扭头看了看草坪，“你能不能找个有遮有挡的地方啊”叶安然：……蛙趣！姐诶！她老人家想什么呢叶安然咽了咽口水。安娜：“……”她以为自己平时就够流氓了。看见她弟弟吞咽口水。好家伙。隐藏地挺深啊！叶安然看安娜那一双奇怪的眼神，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受不了！“姐！”“能不能让我的飞机回去，先送我大哥和束公他们回国”直入正题。安娜紧张波动的心突然镇定了下来。她黛眉微挑，“你想去脚盆鸡”蛙趣！叶安然给安娜竖起一个大拇指。“姐，还是你懂我！”“呸！”安娜故作生气，呸了一口。她走出没人的地方。看着正在加注燃油的飞机。“我没问题，你去通知他们就好了。”“你想去哪都行。”“我和束公他们一起去沪城！”……啊叶安然愣住。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老实说。让他一个人去小脚盆鸡。他敢！但是！他是去办事的！既然是去办事。就得光明正大的去！想要光明正大的去脚盆鸡。说出他的身份。他在脚盆鸡就得挨打……要知道。第二舰队让他给弄没了。关东军二十万人下地狱了。他们的家属加起来。比当年香飘飘奶茶的销量还多……他还不想去了被群起而攻之。更何况。高野五十六表面是同意给资料。全是看在德意志强大的背景上！换成是他。早就谈崩了！“姐”安娜转身：“干嘛”“你必须跟我一块去！”“然后，还要跟希特拉说一声！”“我们的飞机，要贴上德意志的标识！”“大大方方的去脚盆鸡……”安娜微微一怔，“臭小子，你想干嘛”叶安然面露难色！“我有一帮受苦受难的兄弟。”“因为投奔了华夏，他们的家属在脚盆鸡被人唾弃。”“女的被人送去慰安所。”“小孩被人送去打扫厕所。”“年龄大直接拉去活埋当肥料……”“我得做点什么……”叶安然叹了口气。“算了。”“姐和束公他们一块走就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办好！”……安娜：……蛙趣！他求人办事！还傲娇！：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遗失的稿子找到了……啊啊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