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你才烧!

    她赤着足,悄悄地走至水桶前。

    地面有几分湿滑,感受着脚尖突如其来的湿润,一抹红晕瞬间浮现在了上官凝雨的脸颊,在烛火地映照下,宛若朱霞。

    玉臂伸进了罗袜中左右撑了撑,继而轻轻地让裤袜口束于腰上。

    借着水面的倒影,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身躯恍若通体透明。

    未着亵裤,仅仅只是套上了这薄纱般的罗袜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朦胧的

    于淡淡肉色的映衬之下,将她的玉足衬托得异常耀眼,无论是从足踝,足背,脚趾,还是脚掌,足弓,足跟,无一处不透着灵秀。

    整个脚面白皙剔透,仿佛吹弹可破,红白相间,宛若一汪春水。

    纱间鲤鱼肚兜上,那硕大的鱼头瞪着圆眼珠子,一左一右虎视眈眈地从水面上盯着她,淡红色的薄纱于夜风中轻轻晃动着,依稀可见肚脐。

    “这这可真是伤风败俗!”

    “”

    她紧紧地咬着薄唇,连忙是伸手搅乱了平静地水面,准备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上官凝雨顿时吓了一跳,伸手将那件烟罗紫长裙披在了身上,眸子中满是杀意地凝视着窗外

    “登徒子?是谁!?”

    “我挖了你的双眼。”

    红晕布满了她清冷的脸颊,只是此时的她穿着确实惹人浮想联翩

    咯吱——

    门扉开了。

    楚子歌的眸子古怪地盯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想到这个正义感极强的女人,私底下还有这等癖好?

    继而伸手推开了门,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凝雨,砸吧着嘴巴,一脸认真的开口道

    “那个我瞎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

    见到眼前之人是楚子歌,不知为何,上官凝雨的心中好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一般,还好不是其他人

    但她的面色又是突然一怔,继而一抹疑惑浮于心头!

    不对?!

    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太可怕了?

    是楚子歌才可怕!!

    “你你你为何深夜来此地?”

    “人渣,你果真心术不正!”

    “师尊果然看错你了,你就没安好心!”

    “”

    她紧抿着绛唇,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楚子歌,双臂抱着烟罗紫长裙,继而便是坐在床榻之上,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蜷缩在角落里,愤愤地盯着他。

    楚子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轻咳了一声,无辜道

    “我做什么了?谁能想到你大半夜的洗身子啊要不我回避一下,你继续?”

    “”

    继而便是转过身,小声嘟囔道

    “师姐思想还真是前卫,就连肚兜裤袜都买的这么烧。”

    “看不出来啊,果然书中说的对,越冷的女人,私底下越”

    “”

    “楚子歌!!”

    上官凝雨委屈地近乎要哭了出来,紧紧咬着下唇,娇斥道

    “你才你才烧!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是说你没有看见吗?”

    “”

    楚子歌不由得笑出声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意,淡淡道

    “哦?那是我看错了?师姐没有穿罗袜和伤风败俗的肚兜”

    “”

    “你闭嘴!我就是试试”

    “你出去,别偷看,我要换衣服了。”

    “”

    楚子歌耸了耸肩,便是走出了门外。

    ——屋子内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几句喃喃

    “我哪还有别的亵裤了都脏了。”

    “”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了上官凝雨的声音

    “我好了,你进来吧。”

    楚子歌走进门内,望着她强装镇定冷着的脸颊,感觉有些好笑,但却也没有刻意戳破她,径直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明日,跟我去一趟金钱赌坊。”

    上官凝雨轻哼一声,瞥了一眼他,一时间心中有些气不过,淡淡道

    “你让我去,我就去?凭什么听你的?”

    “”

    楚子歌淡淡地笑了笑道

    “你不想报仇了?”

    “”

    “报仇?”

    “伤了你的那始作俑者,就在金钱赌坊。”

    “是谁?”

    “杜渊。”

    上官凝雨的眸子瞬间一凝,继而黛眉蹙了蹙,疑惑道

    “我同他无仇无怨,他为何要针对我?”

    楚子歌长长一叹,幽幽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上官凝雨的眸子变换了一阵,继而冷哼一声,询问道

    “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这点事儿?”

    “”

    夜色轻摇,鸟鸣如丝似续,恰拔作喃。

    楚子歌望着她,继而从怀中逃出了一个小瓷瓶,而后便是朝着她扔了过去,轻声道

    “这是生肌散,我无意中找到的,应该对你胸口处的那道疤有作用。”

    “挺漂亮的女子,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

    说完,转身推开了门扉,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踢它,踢它——

    马蹄声逐渐减弱,直至彻底湮没于沉寂静的秋夜。

    上官凝雨默默地望着手中的小瓷瓶,望着黯淡的夜幕,一轮清月高悬。

    眸子有几分闪烁,无言。

    八月十三。

    沧水城在扬州也算是四大城之一,城内各色权贵世家数不胜数,而其中作为沧水城中最大的销金窟,其中犹以金钱赌坊为最。

    有传闻说金钱赌坊的幕后东家其实就是杜家,也有说是九州皇室,但无论是谁,都足以说明金钱赌坊身后的背影绝非常人可以觊觎的。

    金钱赌坊共有八座主楼,而其中以月台为最,今日的月台热闹非凡,一片纸醉金迷,正午时分有阳光高悬,灯火通明,楼外处挂着盏盏大红灯笼,楼内点着一支支红烛。

    而身为杜家的长子,杜渊今日便是在这月台之上,而此时月台之上,有数不清的年轻公子哥,且个个衣着华贵,身份不凡,另外就是有陪酒的各色的女子。

    月台之上有张张张青铜案几,案几上设各色小鼎,寓意列鼎而食

    “沧水城周家,见过杜公子啊传闻杜公子年纪轻轻,修为便已入了金丹之列,可谓是可喜可贺啊!!”

    “周老说笑了。”

    杜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老者。

    “杜公子此次想必定能在太虚宗真传弟子中夺得魁首之位,老夫就先祝贺了。”

    “听闻杜公子此次是来同御兽门求丹的?”

    “遥想当年,扬州,李杜楚,三家三足鼎立,现如今楚家早已成了历史尘埃啊据说楚家的后人已经解封而出了?杜公子对其有何看法?”

    “”

    一众权贵心思各异,皆是围着月台的设宴主人,问东问西,总得来说还是一片热烈气氛。

    杜渊在一众的吹捧之下,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笑道

    “楚家后人?呵,不过是一毛头小子罢了。”

    “最初见他时,尚还觉得此子有些意思,实则不知藏拙,展露头角,接金单其性子过于狂妄傲然,注定难抗楚家大旗啊”

    “你说他查太虚宗失踪的弟子,就去卧龙渊查呗,跑沧水城来做什么?”

    “”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轻笑

    “确实如此。”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天高地厚,想当年楚家如此铮铮铁骨,无奈后继无人啊,如杜公子这般年少有为的,实为少见”

    “呵呵——”

    “说来,在太虚宗,杜公子没有收拾那小子?”

    杜渊淡淡笑道

    “等晋升真传弟子大会吧,倒是希望那小子运气好一些,别让我撞上。”

    “”

    气氛越发地灼热了,不一会儿,御兽门的一众人便是簇拥着一名老者走上了月台,同一众权贵相互寒暄了几声,继而便是面露笑容的看着杜渊

    “杜渊师侄啊,客气了,还设宴做什么?”

    “这不是折煞了老夫?”

    “”

    杜渊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微笑一礼道

    “哪有哪有,吕长老请上座”

    就在一切都在杜渊意料之中,安然进行之时。

    突然——

    一道流光自苍穹乍然响彻。

    铿锵——

    继而一柄长剑就这么直挺挺地插在了月台之上,剑啸之声不绝于耳,巨大风波更是让大红灯笼摇晃不休,光影错乱。

    长剑闪烁着点点光泽,剑柄之上的三个大字,于阳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

    “断贪慎”

    “”

    有一长虹挂空而来,以一种蛮横姿态狠狠撞入月台,尘土飞扬四起。

    周围的围观众人下意识地以袖遮脸,以免吃沙子,迷了眼。

    尘埃散去,围观众人瞧见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月台上,着白衫绣蔷薇,满头黑发肆意——

    “杜公子,别来无恙啊”

    他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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