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神器稳固

    “诸位同僚,还请保护好皇帝陛下和陈留王。”段珪当即反应过来,连忙通知周围的宦官和中常侍。太后已经跳下去了,就绝对不能再让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再跳下去。到时候说不定就真没命了,太后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对自己都如此残忍。周围的宦官都将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保护在天桥中,避免此二人跳下天桥。在张让等人的带头下,顺利的通过了北宫的地道,离开了皇宫和洛阳城。同样在后追逐的,何进其部下,死咬着不放,当前的情况就决定了,这一天晚上过后,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然而事情发生时极为混乱,慌乱之中也没有注意到有官员加入其中。张让带领着众多中常侍,一路步行,劳累许久至黄河岸边到达平津。经过长远距离的跋涉,以及众多中常侍人分多路进行逃离,张让和段珪。唯一能保证的便是汉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在自己的身边,至于其他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得益于分散行走,身后的追兵也逐渐迷失了方向,在众人到达平津的时候,身后已然看不见追兵的身影。一晚上的辛苦奔波,使年弱的陈留王刘协早已经昏睡了过去,仅有一旁的少帝刘辩还在苦苦支撑。曾经的数十人也只剩下了十来个人,每个人都充满了风尘仆仆,落魄的味道。夜晚早已降临,即使来到小平津,但是渡口早已没了船只,众人只能观望着,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黄河。张让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混乱的时候脑子不够用,带领着皇帝和陈留王来到了此地,可如今何去何从?深夜早已降临,与张让和段珪两位中常待不同,其他的小宦官在如此深夜的情况下,能见度其实很低,甚至没有办法注意到身旁的人到底对不对。而身为郎中的闵贡就没有这样的夜盲症,短暂的休息一下,恢复了体力,看着愣在此地不知该怎么办的众宦官。仔细的打量了在场的数人,把手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宝剑上,轻轻的将宝剑抽了出来,不带动任何一点声音。几乎以生平最快的挥剑方式,将几个的小宦官斩杀。闻到一旁的血腥味儿,张让和段珪这才转身看向身后,几乎本能般的来到了少帝和陈留王身旁。闵贡见此也只能停下脚步,偌大的场地一眼望过去就只剩下了这五个人。“你们受先帝厚恩,岂能如此对待其子乎?”闵贡用宝剑指着张让和段珪二人,试图用言语来制止二人的行为。“笑话,只允许别人赶尽杀绝,不允许我们带人逃生?”段珪语气轻浮,如此大难临头的日子,怎么可以指望每一个人都有直面生死的勇气。当然带着早已经昏睡的陈留王刘协,将其抱于自己怀中,一手持短剑,十分忌惮的看向了闵贡,完全没有想过跑了这么远,居然还有一个郎中跟上了自己。深更半夜的居然没有发现其有什么不对,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场的宦官就只有了两个人。“先帝生前,待二位不薄,汝等不思以报国恩,反而如此祸害殃民,今日你们带走了皇帝陛下和陈留王,留给天下的不过是又一场混乱,他日你二人西去,有何面目去见先帝?”闵贡严声的训斥着二人,同时调整自己的站位,稍微退后几步,给予张让和段珪一点自认为安全的空间。“那也要等我西去再说,到时候我自会去面见先帝,讨要个说法。”段珪一脸不愤,自己难道做错什么了吗?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况且先下手者并非是我,我也不过是一个被顺带的人而已。谁能想到大将军何进,权势滔天,尚且不愿意放过我等几人卑小之人。那我等所作所为,何错之有?“汉家养士四百载,就算你今夜带着皇帝,你又能前往哪里?当今天下,已经经不起动荡了,你就真的问心无愧吗?”闵贡看着被抱在怀中的陈留王刘协,不知是昏睡过去,还是早已死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二人,当今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士族的地盘?就算二人今夜能带着皇帝陛下和陈留王离开此地,又能前往何方?“那至少能活过今夜。”段珪语气有了一丝变化,脑海中的本能一直在提示它,想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张让看着在自己手里的皇帝陛下,却发现汉少帝刘辩用着懦弱的眼神看着自己,熟悉的眼神,竟有几分像灵帝。昔日灵帝,也偶尔用着这样的眼神,希望得到张让的关心。作为已经服侍过汉恒帝,汉灵帝的张让,甚至以残缺之躯被封为列候,享尽了别人没办法享受的荣华富贵。可谓蒙受帝恩,如今还得靠先帝之子才苟延残喘吗?同为十常侍之一,张让十分清楚其它人是什么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了段珪。果然自己还是狠不下这样的心,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光明未来。汉室重新强盛,就靠眼前这位少年了。作为服侍过三任皇帝的张让,十分清楚,现场不可能就这五个人。“动手吧,陈留王不应该亡于此地。”张让小声的说着。声音并不大,即使是身旁的汉少帝刘辩,都没有听清楚。可是随着一道剑光闪过,段珪脑袋却被轻而易举的摘了下来。场地当中多出了一个人,帝师王越。看着新出现的人,闵贡望之十分忌惮,握住宝剑的手都在发抖,全身的汗毛立了起来,来自生物本能的畏惧。对于汉室的忠心,让闵贡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握住宝剑,强行将目光怼了上去。段珪的尸体自然性的向后倒,而昏睡中的陈留王刘协自然向前倒,王越一手扶之,将其拉出原地。放在了干净空旷的平坦之处,持剑而立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