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渑州8

    何知州答应越文会为其效劳后,就帮着在一旁处理卷宗,他看着越文、韩潇、鲁良坐下后,就飞快的查阅起来。

    其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这是在认真查阅吗?这是在翻书吧!

    何知州都有些傻眼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架子上放着的一格卷宗,己被重新标注整理。

    这...…何知州此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晌午该吃饭了,越文他们才出了卷宗房。

    何知州陪同用餐,看见越文、韩潇、鲁良之间气氛融洽。其谈话轻松自然,根本没有因品级不同而有的谨慎、小心、拘泥。

    何知州小心的陪同着,可见越文他们所谈的,无非就是风土人情、奇闻异事、野史杂趣。并不涉及公务,因而他也慢慢放松下来,加入谈话行列。

    随后几天,何知州看见越文三人还是如此,进入卷宗房就疯狂的做事,出了卷宗房就闲适轻松。

    他们做起事来一静一动,一松一紧,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这样的办事效率,办事方法,让何知州不由得在心底佩服。

    如果,古梁国的官员做事,都是如此严谨高效,且氛围又好。那所有人的日子岂不……

    何知州看了这些也是心生感慨,他在这几天与越文三人的相处中,也不由得慢慢放松警惕。

    而越文三人并不着急,照常做着一应事务,照常和何知州其乐融融的闲聊。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越文他们一行人也慢慢的和渑州府的人打成了一片。

    何知州看着卷宗房的文档已查阅大半,可越文还是没问过他一句关于公务之事。

    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想说什么又实在难以开口,倒弄得自个心潮起伏,上下不安。

    此时,何知州在书房处理日常公务,江通判和任文书进来禀报事务。

    江通判看何知州听完他们的禀报后,没有如往常那般下达指示或点头应允,有些诧异的连忙观其神色,发现何大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何大人,可有烦心之事?”江通判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何大人,你脸色不太好是否有恙?可要多休息。”任文书也关心的看着何知州。

    何知州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下首的江通判、任文书,用手指了指椅子示意他俩坐下。

    “我身体无恙,倒是有些烦心。”何知州说完轻叹了一声。

    “大人可否是因越大人他们?”江通判坐下后问道。

    “嗯,的确如此。”何知州点了点头。

    “大人,据下官观察,越大人他们和以往来的官员完全不一样。”任文书看江通判坐下后,才坐下说道。

    “嗯,是不一样!他们现在几乎和州府里的人打成一片,而且府里的人对他们的感观也好。”江通判说着皱了一下眉。

    “目前看来确是如此,这也不知是好还是...…”何知州摸着胡须站了起来。

    “大人,他们还是没问公务之事?”江通判也摸着胡须问道。

    “没有,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何知州在房里来回踱步。

    “大人,按照以往惯例早就应该提及公务,可越大人却一直不问,这是何道理?难道他们来只是走走过场?”任文书则有些困惑。

    “走过场?你没看见卷宗房如山的文档都整理了大半?”何知州停下踱步站定,问任文书。

    “是的大人!如果他们只是来走过场,不可能把那些文档查阅得如此之细。”江通判点了点头。

    “是!那他们怎么不提公务,难道他们一点也不心慌?”任文书点头还是疑惑不解。

    “照理最先处理的就是那些赋税,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那些卷宗上并无迹可循,怎么查?”江道判摸着胡须,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嗯!这也是我困顿之处,从这段时间相处来看,他们并不是无能力之人,反而极有其章法。”何知州负手而立。

    “大人,他们莫不是在等?”江通判惊讶反应过来。

    “啊!这…...大人,难道真的如此?他们是在等我们自己开口,可...….”任文书听了江通判的话,有些大惊失色。

    “嗯,多半如此。”何知州为难的应道。

    “这让我们如何开口?这方方面面涉及这么多,岂是一言了之?”江通判站了起来,很是郁闷。

    “是的大人!这怎么可能说得清,况且他们能保证我们无恙吗?”任文书也一下站了起来,看着何知州。

    “大人,这段时间观察下来觉得他们品性如何?”江通判看着何知州,其眼神期待。

    “嗯,办公务的能力自是上乘,而他们的相处也特别自然融洽,越大人亦没有一点上司的样子,平和的很。至于说品性,倒是不能妄自断言。”何知州叹了一口气。

    “确是如此,仅观外部难以观其内!但是越大人倒和外界传的不太一样。”江通判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现在州府里的大小官员及其清扫的小厮这些,都对他们赞不绝口。说他们完全没有京城官员的威风,倒是平易近人......”任文书接着把这些细枝末节讲了下。

    “正因如此才烦心。”何知州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烦闷的说道。

    “大人,不如我们也在等等,想必他们也是心慌,毕竟他们可是奉旨而来,如果没有一点交待也说不过去。”任文书见此给何知州重新斟上茶水。

    “大人,下官看任大人说得没错,外界传闻说越大人很得皇上信任,有的又说不过是徒有虚名。我们身处渑州也难以辨别,所以……”江通判走到何知州面前,细细讲起。

    越文三人不知,何知州因他们行事反常而陷入困惑之中,正忧心烦闷。

    他们三人从卷宗室出来,就回到越文居住的小院。还没跨进院子,韩潇就喊道:“书墨、书墨快把茶水奉上。”

    鲁良跟在后面,看见书墨跑得跟兔子似的一下蹿进小厨房。然后,又飞快的端着托盘出来进了小厅,快速又流畅的为他们斟上茶水。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尽管鲁良看了多次。但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惊叹!

    可怜的书墨,听到韩潇的声音已形成条件反射了,根本不用应答,快速做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