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辉余孽的献祭

    萧晨呆呆地看着自己钻进来的洞口,再看看周围,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周围黑漆漆的,但是,最中央,却生长着一颗清脆的幼苗,它显得很纤细,柔韧,散发出一股丰厚的生机。“这是,什么东西”越是珍贵的灵植,散发的气息就越特殊,萧晨此时非常肯定,这株自己在书上没见过的幼苗,不是凡品。“轰!”“轰!”不断有攻击,震撼着整颗古树,萧晨本来还有些担忧,他躲在这里会被攻击到。但现在知道自己多虑了,这树洞足足几十米深,似乎是直通地下的根系。而且,他们攻击了这么久,天灵果树都没有倒下的迹象,即使最后真的被他们砍断了,他们也很很难发现这里。就在这时,小树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萧晨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忧伤和绝望的情绪。“恩”他看着这株幼苗,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里产生。该不会,这种情绪是眼前的植物散发出来的吧他只知道,变异兽如果突破到高级别,会产生很强的智慧,但目前还没听说过,灵植也有这种能力。可他明显地感受到,眼前这株看起来纤细脆弱的幼苗,散发出了这种情绪。除了悲伤之外,还仿佛在向萧晨求助一样。“你想让我带你走”萧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下一刻,却看见那株幼苗,轻轻地抖动了起来。“还真是你!”萧晨蹲坐了下来,一种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产生。该不会,这幼苗,就是天灵果树的孩子吧这树洞,就是孕育它的母胎看着可怜兮兮垂在自己身侧的幼苗,萧晨略显担忧道。“可是,离开了土壤和这个根系,你不会死吗”幼苗轻轻一颤,可能是无法理解萧晨的话语,它再读散发出了一股悲伤的情绪。萧晨也不说话了,神色有些复杂地叹息一声。如果灵植也有智慧的话,那眼前的一幕,岂不是人类在屠杀眼前这株幼苗的母亲就在萧晨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两声悲愤的怒吼。“住手!”萧晨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有谁会站出来阻止砍伐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他知道,自己躲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圣辉余孽!”看着眼前,红着眼睛阻止众人的男女,周伟哲直接点了出来。在进入天渊之前,韩少锋就已经叮嘱过了天灵果的危害,并说明了,一旦有人采摘天灵果,或者阻挠摧毁天灵果树,一律视为圣辉教成员。“雅娟,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赶紧过来!”“子阳,你也是,在那里发什么疯呢!”在场,显然也有人认识这两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各位,你们都被骗了。”“天灵果根本就不是研制感染药剂的,它是唯一能够治愈感染者的东西,如果我们砍伐了这颗天灵果树,未来,还会有人感染,还会有数不清的无辜之人遇害。”“我求求你们,不要砍伐它。”一个凄厉的女声响起,全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各位,她说得是真的,我也恳请大家,停下吧!”之后,又有一个敦厚的男声响起。树洞之中,萧晨沉默了下来,黑暗的空间里,传来了他轻微的叹息声。果然,片刻之后。“动手,他们已经被洗脑了,杀!”“圣辉余孽,没什么好解释的,杀了他们!”外界,传来了比之前剧烈得多的爆响声。萧晨再次叹息,他知道,这两个人,活不了了。他们,应该就是之前躲藏在树枝里,差点袭击自己的人,也是孔儒所说,和自己一同进来的,圣辉教成员。听到他们一边战斗,一边发出的凄厉呼吁,萧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无法帮忙,因为外面的人太多了,即使是他出手,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只是,萧晨扪心自问,如果面对这种情况的是自己,他会出手吗答案是一定不会。他们应该是没有采集到天灵果,后面的人就跟进来了,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走,或者加入他们,一起摧毁天灵果树。可是,他们还是站了出来。“我该说他们傻,还是有勇气”此前,萧晨所了解的圣辉教,是从林如简那里得知的。只知道,他们散步感染源,是一群邪恶的异端,可这一次他看见了,圣辉教成员不一样的一面。“武志刚,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声惊怒的咆哮,然而萧晨并没有听见武志刚的声音。“原来,你也是圣辉余孽!全杀了,不要留手了。”武志刚他也是圣辉教的人萧晨愣了一下。就这么短的功夫,便听见几声闷哼和惨叫传来,紧接着,战斗就缓缓结束了。萧晨知道,圣辉教派进来的三个人,全都死在了外面。“这么做,值得吗”萧晨靠在树洞的内壁上,若有所思。没多久,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上方传来轻微的光芒,紧接着,这颗参天巨树,轰然倒塌!那株幼苗,稚嫩的枝条轻轻颤抖,好像是一个人在哭泣一样。悲伤的情绪,再次影响到了萧晨。他位于地下,这一人宽的树洞,相比较于直径好几米的树干,显得很不起眼,萧晨也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那我,等等就带你走了。”萧晨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如果外人看见自己居然在和一株植物说话,说不定会笑他是个疯子。原力不断吸入体内,萧晨等了很久很久,他估算着应该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小树不哭,我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你就跟着我了。”萧晨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明明和那三个人完全不认识,甚至,武志刚在最初还针对过他。可是,他们毅然决然的赴死,还是让萧晨,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和小树的情绪好似共鸣了一样,小树歪斜身子,依靠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