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重聚和改变
白有德负责给王洪销售各种赃物，同时和官府打交道收集情报，和各路官员打点关系，算是王洪这个绿林品牌公司的一个分销商，又像是王洪的属下，属于一种合作伙伴关系。
但是这种伙伴关系并不稳固，除了利益往来之外，还需要靠着各种其他手段来维系，比如武力威胁、联姻婚配、把柄证据······总之，乌秀丰，这个王洪的心腹手下来白家庄的目的，就是给白有德送小老婆来的，同时结算即将过年的季度收入分红，提醒白有德赶紧把财货交付王洪，别忘记了时间。
这不是乌秀丰第一次做这件事了，王洪有很多女人，于是也有了很多私生子女，对于王洪来说将女儿的幸福换取利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乌秀丰来说，做好这件事，就能换取王洪更多信任，自然也能在王洪手下得到更多好处。
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丐帮这么快就剿灭了白有德的白家庄，几乎同时把王洪一伙土匪赶下了海，使得乌秀丰来不及投靠白有德，也没机会躲过丐帮势力范围回到王洪手下。
乌秀丰和白有德多次在这小庄子碰面，所以知道这处安全隐蔽的位置可以藏身，这段日子，他都是靠着路上没用完的盘缠和百家村的村民偷偷换取口粮来维持生活，乌秀丰的干儿子乌吉擅长打猎，能到附近的山上猎捕兔子之类的动物，加上采集些野菜什么的，所以躲到现在都没被百家村的丐帮帮众发现行踪。
审问结果出来，张大宝得知自己抓到了条大鱼，很是开心。
乌秀丰作为王洪派来联系白有德的心腹，肯定有办法联系到王洪，如果能借此机会引诱王洪上岸，或许能立个更大的功劳。
在判断出百家村的长老和丐帮帮众没问题后，张大宝一行人在小庄子住了一个晚上才回去。
乌秀丰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认命似的跟着来到村子，中途并无反抗的意思，更别说逃跑的想法了。
进了村里，两个小队的队长立马按照乌秀丰交代出来的村民抓出了一家五口人，得了乌秀丰的钱，一个都逃不掉。
勾结“土匪”是一项大罪，尤其是发现异常身份的人躲藏在村庄附近还不上报给长老，更是包藏祸心，必须严加惩处。
这不是丐帮首创出来的东西，官府更加严格，勾结土匪可以直接视作土匪斩首，谁也不会给你打抱不平，除非他也是个不怕死的土匪。
本来两个小队长是打算把村民带回曲坳县里关押，但是被百家村长老拦住，“这一家人怎么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土匪？他们拿救济粮食换银子，确实坏了规矩，但也罪不至死，你们把他们一家老小带到县里肯定是罚作苦役，说句难听点的话，做了苦役的哪一个还有活路。”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吧，让他们留在村里赎罪。”
张大宝的队长道：“长老，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次出城就是为了抓这些人，他们被抓进城里是关押还是被罚作苦役，要看长老会的意思，我们做不了主。”
长老道：“我不为难你们，人留在这里，我写信给大长老，若是问罪我下次你们就把人带回去。”
“这······”
另一个小队长叹息一声，对那战战兢兢的一家五口人说道：“看在长老的份上，就不带你们去县里了。但你们做错了事情，长老还是要处罚你们，你们收了银钱，实属贪心，我会如实禀告长老会，不能让你们加入丐帮！”
“多谢军爷开恩！多谢军爷！”
“谢过大人大恩······”
一家五口人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跪拜。
“来人，把他们带到祠堂里关起来，今天不许他们一家吃饭！”长老黑着脸吼道。
几个百家村的帮众走过来，将这一家五口人押走。
其实长老不是偏袒这一家五口，只是张大宝这一行人瞒着他行动，显然对他们这些驻守在村里的帮众不信任，加上为了增强他在百家村的权威，方便管理这两千多村民，才不得不彰显一下自己的作用。
而张大宝等人也没做错，毕竟大同军和长老会是互相不统属的关系，长老只能算是和小队长同级别，互相不能命令只能合作，当做同一件事时产生矛盾非常正常。
因为这件事，四个队长一合计，还是不在村里待了为妙，早点将乌秀丰和两个孩子送到县里，将事情上报更重要。
曲坳县长老会得知抓到了重要人物，心里特别高兴，可一想到百家村的村民竟然敢勾结乌秀丰，瞒着情况不报告，怒气涌上心头。
看来这些村民对丐帮还是不够忠诚，本来打算明年开春就给这些人以帮众的身份，但现在看来，有些太便宜其中某些人了。
曲坳县的大长老为此，特意给长老总会写了封信，请求在曲坳县暂缓扩充丐帮帮众的数量，打算在过冬时严加筛选一番，然后选出一些人来发展成丐帮帮众，而不是一锅煮的糊涂办法······
人是张大宝等人抓的，李荣当然不会把乌秀丰让给曲坳县的长老会来关押，而是在兵营里严加看守，防止逃跑。
但大同军中不能容乃女人的规矩，又让李荣有些头疼，王洪的这个私生女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可不是什么小姑娘，称得上一句小娘子了。
李荣只好请求曲坳县大长老，看看县里有没有丐帮的女帮众，陪同一路照料看守王洪的私生女，送到海东城去。
很快，出城去的各路小队都回到曲坳县县城，又抓住了一些白有德的残余信众，这些人在村庄乡镇待不下去，躲在各种寺庙道观，或者荒野偏僻的地方，被发现后也无处可躲，基本上都被抓了回来。
对于这些人，李荣处理方法特别简单，按照俘虏处理的惯例，罚作苦役，去修路吧。
既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俘虏了，女帮众也找到了，李荣立刻派张大宝所在的小队和另外一个小队出发，押送乌秀丰三人回海东城复命。
而李荣和其余大部分大同军，还要留在曲坳县，继续执行长老总会的命令。
一路相安无事地回到海东城。
张大宝发现，就只是十天不到的时间，城里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处可见丐帮长老总会的征集令，各种各样的鸡公车、马车、麻布袋、箩筐等等运输工具，全都在长老总会的征集需求种类里，来自府衙的丐帮帮众亲自去找各路商贾赊购各种军用物资，给钱，但要等仗打赢了再说。
别看丐帮现在掌管了整个海东州，收入了一大笔粮食，兵马也赚大了许多，可开销也是翻倍增长，粮食是紧俏货不能用来换成银钱，得留在各处官仓以应变；而抄没大户得来的财货，这几个月全用来购买战马和制造铠甲武器，建造各种工坊，留下来的还得给五万多丐帮帮总发放待遇福利，不能动；剩下能用来交易物资的，就只剩下信誉了，这个东西用好了，既能释放出更大的战争潜力，还能增加无形的信誉。
用的不好，海东州那些被镇压的大户残余势力，就要揭竿而起造反喽，刚刚对丐帮有些信心的商贾们，也会巴不得丐帮赶紧输掉战争，好解心中的恶气。
张大宝本来还想着回来后能得到什么奖赏，看到这种情况，因为立功产生的兴奋和激动立马少了大半，他不是很理解长老总会的许多命令，但还是能从城内的氛围察觉到一种危机感环伺在身边······
乌秀丰三人很快被带到府衙大牢内关押起来，等待长老总会的长老亲自带人来重新审问，来自
乌秀丰、乌吉、王洪的私生女王四娘被分别关在三间牢房内，互相间隔很远，防止串供，同时也是防止出现互相残杀的情况，能关进府衙大牢的囚犯，身份都不简单。
乌秀丰就发现，关在他对面牢房的，应该是原来的海东州知州卢璇明，当年卢璇明新上任时，乌秀丰被王洪派到海东城打探过情况，曾经远远地见过卢璇明一面，只不过当时卢璇明穿着崭新的官服，神态自若，身边簇拥着一大帮子官吏和衙役。
现在的卢璇明，就和街边的乞丐没啥区别了，披头散发，除了那一身脏兮兮的白衣外，只有嘴里念叨的“不可能败的”，能勉强证明身份了。
乌秀丰尝试和卢璇明沟通，但卢璇明根本不搭理他，负责看守大牢的警卫中队士兵，也很快走来制止，并冷冷地看了乌秀丰一眼，手里的木棍顿在石板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负责监督大同军军纪的军纪长老王孝方就来到了府衙大牢，同行的还有警卫中队的新任情报小队长张清风，两人各带了一个随从，一起配合审问乌秀丰三人。
一切草创初立，审讯室直接就是空置的牢房，审问手段除了传统的刑讯逼供外，就只有利益诱导了，至于其他高级的审问方式，还在一步步学习中，毕竟能用来审问的俘虏少之又少，一般都是罚作苦役，好好改造去了。
在乌秀丰三人被带来前，王孝方很客气地和张清风打了个招呼，“清风兄弟，现在总会对王洪这股海匪非常重视，好不容易抓住个王洪的心腹，咱们可要好好审一审。”
面对王孝方这个能直接与齐楚见面的军纪长老，张清风就算是大同军中第一批情报队长，未来很有可能成为总会直属的情报长老，也不敢有任何骄傲，他显得很是尊敬地回答道：
“王长老经验丰富，我能来也是运气好，有机会向王长老习得一些经验，这趟就没白来了。”
这时，乌秀丰三人已经被带到，王孝方笑了笑，然后进了乌秀丰所在的牢房，准备对乌秀丰进行审问。
张清风没有选择，只能带着乌吉和王四娘到了距离最远的空置牢房进行审问，从最基本的姓名、年龄，到从哪里来、到哪儿去、有什么目的，再到亲眷族亲、家乡籍贯，全都记录下来，不厌其烦地问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念给乌吉和王四娘听，让两人签字画押。
这套流程是张清风最近从情报小队长的专属会议中学来的，长老总会会从丐帮里抽调各种各样的人才来对这些人进行教学培训，王孝方就不止给张清风讲过一次课，所以张清风刚才的客气话，王孝方也懒得接。
张清风和王孝方问话结束后，交换记录簿子，再审问一遍，直到确认无疑后才结束这个过程，然后向长老总会汇报这个情况。
齐楚看完汇报上来的情报后，让王孝方全权操办海捕王洪的事宜，并且可以借调大同军各队中的情报小队进行配合······乌秀丰已经交代了好几处王洪在海东州沿海经常藏身的位置，有些地方住着王洪的姘头，有些地方是隐蔽的港湾，还有的地方竟然一个村子都是王洪的人，这个村子里的壮劳力全都做了土匪，亲眷则留在岸上。
由于这些土匪的亲眷日子过得贫寒，互相抱团取暖，丐帮派出去的长老和帮众也没有分辨出来，一般人很难想到，整个村子上下几百口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良民······
张大宝很快得到了长老总会的嘉奖，和官府不一样，大同军内部奖励是没有银钱和粮食的，只有作为优先升官的凭证记录，然后就是增加一次回乡访亲的机会，而这种机会往往伴随着所在地长老会的嘉奖公告，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衣锦还乡”，至于钱粮什么的，大同军士兵的待遇从不拖欠。
而因为伤病退伍的士兵，一般发放安置费用和安排所在地继续给丐帮做事，按照退伍前的等级，有的是长老，有的是普通打杂的帮众。
一般来说，丐帮帮众只要不犯错，可以有吃有喝活到老死，但同样也得给丐帮工作到死。
所以一张纸片记录的虚荣嘉奖，对张大宝来说还是如获至宝，甚至比真金白银都值得高兴，他在大同军不缺吃喝，大哥大嫂托人捎来的信，也说了双龙寨的情况是蒸蒸日上的。
张大宝现在追求的，除了建功立业，就是把天下打下来，而这两种目标完全不冲突。
张清风和宋河，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特意买了酒肉来给张大宝庆祝，三人同属于一个小队出来的兄弟，又有“驱赶张麻包”一事作为共同的秘密，关系十分密切。
营房内，原来那个新兵小队的新兵，只要有空的，全都聚齐了。
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这些人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许多人原本只是个村野汉子，没见过世面，说话唯唯诺诺。
但是现在，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炯炯有神的，或许是手上沾了以前那些大户老爷的血的缘故，也可能是日复一日的齐楚教育课起了作用，更有可能是他们这段日子的经历，让他们空闲下来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对什么都有兴致来议论了······
······
但是这种伙伴关系并不稳固，除了利益往来之外，还需要靠着各种其他手段来维系，比如武力威胁、联姻婚配、把柄证据······总之，乌秀丰，这个王洪的心腹手下来白家庄的目的，就是给白有德送小老婆来的，同时结算即将过年的季度收入分红，提醒白有德赶紧把财货交付王洪，别忘记了时间。
这不是乌秀丰第一次做这件事了，王洪有很多女人，于是也有了很多私生子女，对于王洪来说将女儿的幸福换取利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乌秀丰来说，做好这件事，就能换取王洪更多信任，自然也能在王洪手下得到更多好处。
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丐帮这么快就剿灭了白有德的白家庄，几乎同时把王洪一伙土匪赶下了海，使得乌秀丰来不及投靠白有德，也没机会躲过丐帮势力范围回到王洪手下。
乌秀丰和白有德多次在这小庄子碰面，所以知道这处安全隐蔽的位置可以藏身，这段日子，他都是靠着路上没用完的盘缠和百家村的村民偷偷换取口粮来维持生活，乌秀丰的干儿子乌吉擅长打猎，能到附近的山上猎捕兔子之类的动物，加上采集些野菜什么的，所以躲到现在都没被百家村的丐帮帮众发现行踪。
审问结果出来，张大宝得知自己抓到了条大鱼，很是开心。
乌秀丰作为王洪派来联系白有德的心腹，肯定有办法联系到王洪，如果能借此机会引诱王洪上岸，或许能立个更大的功劳。
在判断出百家村的长老和丐帮帮众没问题后，张大宝一行人在小庄子住了一个晚上才回去。
乌秀丰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认命似的跟着来到村子，中途并无反抗的意思，更别说逃跑的想法了。
进了村里，两个小队的队长立马按照乌秀丰交代出来的村民抓出了一家五口人，得了乌秀丰的钱，一个都逃不掉。
勾结“土匪”是一项大罪，尤其是发现异常身份的人躲藏在村庄附近还不上报给长老，更是包藏祸心，必须严加惩处。
这不是丐帮首创出来的东西，官府更加严格，勾结土匪可以直接视作土匪斩首，谁也不会给你打抱不平，除非他也是个不怕死的土匪。
本来两个小队长是打算把村民带回曲坳县里关押，但是被百家村长老拦住，“这一家人怎么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土匪？他们拿救济粮食换银子，确实坏了规矩，但也罪不至死，你们把他们一家老小带到县里肯定是罚作苦役，说句难听点的话，做了苦役的哪一个还有活路。”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吧，让他们留在村里赎罪。”
张大宝的队长道：“长老，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次出城就是为了抓这些人，他们被抓进城里是关押还是被罚作苦役，要看长老会的意思，我们做不了主。”
长老道：“我不为难你们，人留在这里，我写信给大长老，若是问罪我下次你们就把人带回去。”
“这······”
另一个小队长叹息一声，对那战战兢兢的一家五口人说道：“看在长老的份上，就不带你们去县里了。但你们做错了事情，长老还是要处罚你们，你们收了银钱，实属贪心，我会如实禀告长老会，不能让你们加入丐帮！”
“多谢军爷开恩！多谢军爷！”
“谢过大人大恩······”
一家五口人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跪拜。
“来人，把他们带到祠堂里关起来，今天不许他们一家吃饭！”长老黑着脸吼道。
几个百家村的帮众走过来，将这一家五口人押走。
其实长老不是偏袒这一家五口，只是张大宝这一行人瞒着他行动，显然对他们这些驻守在村里的帮众不信任，加上为了增强他在百家村的权威，方便管理这两千多村民，才不得不彰显一下自己的作用。
而张大宝等人也没做错，毕竟大同军和长老会是互相不统属的关系，长老只能算是和小队长同级别，互相不能命令只能合作，当做同一件事时产生矛盾非常正常。
因为这件事，四个队长一合计，还是不在村里待了为妙，早点将乌秀丰和两个孩子送到县里，将事情上报更重要。
曲坳县长老会得知抓到了重要人物，心里特别高兴，可一想到百家村的村民竟然敢勾结乌秀丰，瞒着情况不报告，怒气涌上心头。
看来这些村民对丐帮还是不够忠诚，本来打算明年开春就给这些人以帮众的身份，但现在看来，有些太便宜其中某些人了。
曲坳县的大长老为此，特意给长老总会写了封信，请求在曲坳县暂缓扩充丐帮帮众的数量，打算在过冬时严加筛选一番，然后选出一些人来发展成丐帮帮众，而不是一锅煮的糊涂办法······
人是张大宝等人抓的，李荣当然不会把乌秀丰让给曲坳县的长老会来关押，而是在兵营里严加看守，防止逃跑。
但大同军中不能容乃女人的规矩，又让李荣有些头疼，王洪的这个私生女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可不是什么小姑娘，称得上一句小娘子了。
李荣只好请求曲坳县大长老，看看县里有没有丐帮的女帮众，陪同一路照料看守王洪的私生女，送到海东城去。
很快，出城去的各路小队都回到曲坳县县城，又抓住了一些白有德的残余信众，这些人在村庄乡镇待不下去，躲在各种寺庙道观，或者荒野偏僻的地方，被发现后也无处可躲，基本上都被抓了回来。
对于这些人，李荣处理方法特别简单，按照俘虏处理的惯例，罚作苦役，去修路吧。
既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俘虏了，女帮众也找到了，李荣立刻派张大宝所在的小队和另外一个小队出发，押送乌秀丰三人回海东城复命。
而李荣和其余大部分大同军，还要留在曲坳县，继续执行长老总会的命令。
一路相安无事地回到海东城。
张大宝发现，就只是十天不到的时间，城里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处可见丐帮长老总会的征集令，各种各样的鸡公车、马车、麻布袋、箩筐等等运输工具，全都在长老总会的征集需求种类里，来自府衙的丐帮帮众亲自去找各路商贾赊购各种军用物资，给钱，但要等仗打赢了再说。
别看丐帮现在掌管了整个海东州，收入了一大笔粮食，兵马也赚大了许多，可开销也是翻倍增长，粮食是紧俏货不能用来换成银钱，得留在各处官仓以应变；而抄没大户得来的财货，这几个月全用来购买战马和制造铠甲武器，建造各种工坊，留下来的还得给五万多丐帮帮总发放待遇福利，不能动；剩下能用来交易物资的，就只剩下信誉了，这个东西用好了，既能释放出更大的战争潜力，还能增加无形的信誉。
用的不好，海东州那些被镇压的大户残余势力，就要揭竿而起造反喽，刚刚对丐帮有些信心的商贾们，也会巴不得丐帮赶紧输掉战争，好解心中的恶气。
张大宝本来还想着回来后能得到什么奖赏，看到这种情况，因为立功产生的兴奋和激动立马少了大半，他不是很理解长老总会的许多命令，但还是能从城内的氛围察觉到一种危机感环伺在身边······
乌秀丰三人很快被带到府衙大牢内关押起来，等待长老总会的长老亲自带人来重新审问，来自
乌秀丰、乌吉、王洪的私生女王四娘被分别关在三间牢房内，互相间隔很远，防止串供，同时也是防止出现互相残杀的情况，能关进府衙大牢的囚犯，身份都不简单。
乌秀丰就发现，关在他对面牢房的，应该是原来的海东州知州卢璇明，当年卢璇明新上任时，乌秀丰被王洪派到海东城打探过情况，曾经远远地见过卢璇明一面，只不过当时卢璇明穿着崭新的官服，神态自若，身边簇拥着一大帮子官吏和衙役。
现在的卢璇明，就和街边的乞丐没啥区别了，披头散发，除了那一身脏兮兮的白衣外，只有嘴里念叨的“不可能败的”，能勉强证明身份了。
乌秀丰尝试和卢璇明沟通，但卢璇明根本不搭理他，负责看守大牢的警卫中队士兵，也很快走来制止，并冷冷地看了乌秀丰一眼，手里的木棍顿在石板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负责监督大同军军纪的军纪长老王孝方就来到了府衙大牢，同行的还有警卫中队的新任情报小队长张清风，两人各带了一个随从，一起配合审问乌秀丰三人。
一切草创初立，审讯室直接就是空置的牢房，审问手段除了传统的刑讯逼供外，就只有利益诱导了，至于其他高级的审问方式，还在一步步学习中，毕竟能用来审问的俘虏少之又少，一般都是罚作苦役，好好改造去了。
在乌秀丰三人被带来前，王孝方很客气地和张清风打了个招呼，“清风兄弟，现在总会对王洪这股海匪非常重视，好不容易抓住个王洪的心腹，咱们可要好好审一审。”
面对王孝方这个能直接与齐楚见面的军纪长老，张清风就算是大同军中第一批情报队长，未来很有可能成为总会直属的情报长老，也不敢有任何骄傲，他显得很是尊敬地回答道：
“王长老经验丰富，我能来也是运气好，有机会向王长老习得一些经验，这趟就没白来了。”
这时，乌秀丰三人已经被带到，王孝方笑了笑，然后进了乌秀丰所在的牢房，准备对乌秀丰进行审问。
张清风没有选择，只能带着乌吉和王四娘到了距离最远的空置牢房进行审问，从最基本的姓名、年龄，到从哪里来、到哪儿去、有什么目的，再到亲眷族亲、家乡籍贯，全都记录下来，不厌其烦地问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念给乌吉和王四娘听，让两人签字画押。
这套流程是张清风最近从情报小队长的专属会议中学来的，长老总会会从丐帮里抽调各种各样的人才来对这些人进行教学培训，王孝方就不止给张清风讲过一次课，所以张清风刚才的客气话，王孝方也懒得接。
张清风和王孝方问话结束后，交换记录簿子，再审问一遍，直到确认无疑后才结束这个过程，然后向长老总会汇报这个情况。
齐楚看完汇报上来的情报后，让王孝方全权操办海捕王洪的事宜，并且可以借调大同军各队中的情报小队进行配合······乌秀丰已经交代了好几处王洪在海东州沿海经常藏身的位置，有些地方住着王洪的姘头，有些地方是隐蔽的港湾，还有的地方竟然一个村子都是王洪的人，这个村子里的壮劳力全都做了土匪，亲眷则留在岸上。
由于这些土匪的亲眷日子过得贫寒，互相抱团取暖，丐帮派出去的长老和帮众也没有分辨出来，一般人很难想到，整个村子上下几百口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良民······
张大宝很快得到了长老总会的嘉奖，和官府不一样，大同军内部奖励是没有银钱和粮食的，只有作为优先升官的凭证记录，然后就是增加一次回乡访亲的机会，而这种机会往往伴随着所在地长老会的嘉奖公告，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衣锦还乡”，至于钱粮什么的，大同军士兵的待遇从不拖欠。
而因为伤病退伍的士兵，一般发放安置费用和安排所在地继续给丐帮做事，按照退伍前的等级，有的是长老，有的是普通打杂的帮众。
一般来说，丐帮帮众只要不犯错，可以有吃有喝活到老死，但同样也得给丐帮工作到死。
所以一张纸片记录的虚荣嘉奖，对张大宝来说还是如获至宝，甚至比真金白银都值得高兴，他在大同军不缺吃喝，大哥大嫂托人捎来的信，也说了双龙寨的情况是蒸蒸日上的。
张大宝现在追求的，除了建功立业，就是把天下打下来，而这两种目标完全不冲突。
张清风和宋河，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特意买了酒肉来给张大宝庆祝，三人同属于一个小队出来的兄弟，又有“驱赶张麻包”一事作为共同的秘密，关系十分密切。
营房内，原来那个新兵小队的新兵，只要有空的，全都聚齐了。
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这些人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许多人原本只是个村野汉子，没见过世面，说话唯唯诺诺。
但是现在，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炯炯有神的，或许是手上沾了以前那些大户老爷的血的缘故，也可能是日复一日的齐楚教育课起了作用，更有可能是他们这段日子的经历，让他们空闲下来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对什么都有兴致来议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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