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女秘书
“沈老爷子说话真有意思，要不是他去染个发，穿件西装，再稍微打扮一下，简直比领导还要像领导，就那股气质和风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会的，真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老教师啊。”秦蔓娅夸赞道。
同坐一辆车上，准备和秦蔓娅回宾馆去的齐楚脸上堆着假笑，“那当然了，沈老爷子桃李满天下，水平当然不算低了。”
“也是哦，我听说魏东就是沈老爷子的学生，还有柳文丰也是，就咱们省里来说，你到哪个地方一打听，没准就是师兄弟关系呢。”秦蔓娅道。
“师兄弟关系倒不一定是真的，我看他对你的态度比柳委员好多了，你是财神爷，柳委员只能算得上守财奴，你手指缝里漏点好处出来，魏东都能笑开花了。可柳委员要是稍微仔细一点，那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帽子盖下来，而且还无法反驳，我看着师兄弟的情谊也没多重要。”
齐楚继续道：“当然，以咱们现在的发展情况，魏东和柳文丰要是真的亲切得穿一条裤子，恐怕你也不会从国外回来，上下一个铁桶一般，这水就漏不出去了。”
“所以啊，你要是打算打沈老爷子的主意，就免了吧。魏东不会听老爷子的话，柳委员更不会······”
“那你呢？”秦蔓娅问道。
齐楚呵呵笑道：“我？我又不是沈老爷子的学生，他是我的长辈。”
秦蔓娅似乎有所明悟，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女秘书，开口道：“带我去这里最大的商场，我要买衣服。对了，让人从临江市送一件珠宝来，要适合中年女人的，不用太奢华，但一定要足够漂亮华贵，能体现出足够的价值。”
女秘书快速复述了一遍，秦蔓娅点点头，看向齐楚，“晚上我要去见婆婆，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才好？”
齐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着牙道：“我妈喜欢听话懂事的女孩子，你这人长得太漂亮了，最好打扮得丑一点，穿一件花棉袄，戴一顶虎头帽，最好鞋子就穿老棉鞋，丝袜就别穿了，老棉裤就行。”
秦蔓娅捂嘴轻笑，“哦？既然是这样，那今天必须满足你了。我这人吧，确实不挑衣服，穿啥都好看，你喜欢就好。”
转眼来到成衣店。
秦蔓娅真的按照齐楚说的那样，购置了一套非常臃肿的全棉大袄，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比较窈窕的，不胖不瘦，该有肉的地方就算是大棉袄也不能完全罩住，一定会翘起来，倒是显得很有料。
虎皮帽子一盖，齐楚傻眼了，这世界上还真有穿啥衣服都好看的人啊，连这么土里土气的衣服，秦蔓娅都能驾驭得住，简直就是行走的模特啊。
秦蔓娅双手揣着，学着电视里的北方人模样，喊了一句，“嘎哈呢？”
齐楚脸都快笑歪了，“哈哈······噗，哈哈哈······你别学人家讲话，口音都不对，听着和二傻子似的。”
秦蔓娅摘下虎皮帽，反手砸在齐楚的脸上，有些生气道：“你才二傻子呢，你嫌弃我，那你说一个我听听。”
“我试试呗。”
齐楚在肚子里酝酿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屁来，以前觉得耳熟能详的那些方言，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见秦蔓娅歪着脑袋盯着自己，齐楚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俺稀罕你——”
秦蔓娅脸蛋一红，可能是天气太冷，也可能是在笑话齐楚，故意憋着笑说：“你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哪里有你这样说的，你听我说，应该是这样子的······”
齐楚心道不妙，捂着耳朵，自言自语般说着“天气好冷，耳朵都冻僵了”“哎呦，快到饭点了，今天中午吃啥呢”“耳朵好痒，我什么都听不见，刚才嘴也麻了，说话都不利索”。
秦蔓娅翻了个白眼，对齐楚的无耻程度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不过她这次是铁了心要个结果，不然坚决不肯罢休。
让女秘书付了钱，秦蔓娅将小老虎戴在头上，直接走出成衣店，上了保姆车，就这么坐着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齐楚的表演。
齐楚演了一会儿，见观众走了，咳嗽一声，跟着上了车。
回到宾馆，秦蔓娅让女秘书去订餐送来，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忙活工作上的事情，也没管齐楚去做什么了。
这三天来，她用工作时间和齐楚相处，休息时间用来工作，两者互不干扰，泾渭分明。
齐楚也只有这时能松口气，秦蔓娅专心工作的时候，那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齐楚就算坐在她旁边，她也全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有时候还会招手让齐楚去给她泡咖啡，变得很自然。
反倒是一起在外头，秦蔓娅非要和齐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啥的，弄得齐楚一阵头大，还不得不配合，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
加上那个一脸严肃的女秘书在边上看着，齐楚过得很痛苦，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让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人看着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被狗吃掉，都没这残忍。
齐楚看不懂秦蔓娅的工作内容，不过能看出来这工作很考验脑力和体力，不一会儿，秦蔓娅就开始打哈欠，肚子咕咕响，让齐楚给她倒水来骗骗肚子。
“小刘怎么还不送饭来，我肚子都要饿瘪了。”
齐楚将水杯递给她，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各色线条，问道：“昨天这根蓝色的线这里好像还是凸起来的，今天怎么凹进去了，还有这两根，红色和蓝色，一会儿交织在一起，一会儿红色又压过蓝色，这是什么意思？”
秦蔓娅解释道：“各种颜色，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数字，凸起是上涨，有上涨就有回落，那就变成凹陷······上面没有标准具体的数字，是因为这只是我公司内部的大盘表，要和所有同行的统计表放在一起比较，才能看出具体的问题。”
齐楚听得头晕，摆手道：“你不用说这么详细，反正往上就是赚钱，向下就是亏欠嘛。我看也不同这么麻烦，你让这些数字加权做出一个公式来，用一条线来比较不就好了吗？”
秦蔓娅说：“我还以为你真的看不懂呢，你说的这个，证明你还是明白一些的嘛，其实这些东西都不难，你要是愿意来我公司，和我学习几个月，就很容易上手了。”
齐楚走向门外，“饭菜到了，咱们先吃饭再说吧。”
他刚说完，秦蔓娅就听到脚步声出现在门外，女秘书还没敲门，齐楚就打开了门，将饭菜给拿了进来。
这下轮到秦蔓娅好奇了，“齐楚，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到了门外的？”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说！”
秦蔓娅棱着眼睛看齐楚，气势很足，眼神吓人，可惜这身花棉袄缺少威慑力，齐楚倏地出手，拉住虎头帽的帽檐向下一压，盖住她的眼睛。
气得秦蔓娅从床上跳起来，朝齐楚身上扑来，结果自然是扑空了，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逃，枕头和衣服乱飞。M..
吃完午饭，秦蔓娅的人就把一个黑色绒布箱子送到了宾馆，里头装着的珠宝是一套的，并非单独一个，翡翠观音，和田玉手镯，金发簪，还有一对有色玉石耳坠。
齐楚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有股古韵，不是现代工艺品，宝石本身价值就很高了，加上这是古董，没有上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何况这玩意看上去还是成套的，一般人想买，人家都不一定愿意卖，必须看对眼了，是“有缘人”才会给价。
至少齐楚知道的是，在江城县的珠宝店里，看不到这种奢侈品有销售，并且多的是普通玉石，用现代机器雕刻，掺杂着很多类似的廉价玉石低买高卖。
齐楚皱眉道：“你真要这样做？”
秦蔓娅盖上箱子，反问道：“怎么？不行？”
“我的情况你清楚，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如果你硬要这么做，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回宾馆房间里，我去洗个澡，你想咋滴就咋滴，我绝对不反抗。”
“那行，”秦蔓娅毫不犹豫地对女秘书说：“小刘，行程取消，今晚晚点送饭，没我电话不要打扰我。”
女秘书机械地点点头，完全看不出任何感**彩。
秦蔓娅看了眼齐楚，“还愣着干什么，下车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没准我满意了，今晚就离开江城县。”
齐楚：“······你别逼我，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秦蔓娅：“谁逼你了，我很认真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人，你选一个吧。”
齐楚：“······别这样，秦蔓娅，我当初救你只是因为看不惯那个男的，其实换做别人，比如你的秘书小刘，我一样会出手。我们明明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调查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离开江城当你的董事长，我继续在这里做我的事，这不是很好吗？”
秦蔓娅赌气道：“不好！我看上的男人，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的狗，你齐楚就算愿意找别的女人，和我也没关系，但你只能是我的，柳冰冰算什么东西，她配和我争吗？”
“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身份就算是柳文丰，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是不是怕了？放心，柳文丰虽然是江东省委员，可我父亲也不差，他虽然这辈子是没机会往上再走了，可朋友多着呢，还是魏东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肯点头，你在江城就没人敢动你！”
齐楚看着大小姐脾气暴露无遗的秦蔓娅，一阵头疼，几天相处下来，他愈发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不是一路人。如果只是交流感情就能解决问题，那他早就上了，真男人有啥可犹豫的，反正他不吃亏······可秦蔓娅明显不是会善罢甘休的女人，他要是真敢上手，明天就要和秦蔓娅订婚，不然这女人非得让全世界都拉着陪葬才甘心。
所以秦蔓娅越是步步紧逼，他就越是畏缩，不敢越雷池一步。
齐楚想了想，只能退一步说：“去见我妈可以，但你不能说你是我女朋友，更不能说你想做我女朋友，你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就算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管······不过，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条件的，陪你见了老妈之后，你就要离开江城，而且要明确向魏东表达你离开的原因是你自己导致的，还得答应我不能再回来。”
“那我的条件呢？”秦蔓娅问道。
“什么条件？”
“你有条件，我也要有啊，我去见阿姨，根本不需要你同意，见面之后你要我答应以后不能再来江城见你，可你没有答应我任何事情，这个合同不对等，对我很不利。”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
秦蔓娅冷哼一声，“只要我能让阿姨认我当干女儿，那以后我想什么时候来桃园村，什么时候和你见面，你都不能拒绝，不管你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必须来陪我，就算是柳冰冰不同意也不行，必须要我同意才可以。”
“一言为定！”齐楚信心满满地答应下来，他就不信老妈会喜欢秦蔓娅，这女人完全没柳冰冰的亲和力，表面的那一套或许能打动生意伙伴，但对真实的关系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用。
消除了一场血光之灾后，齐楚和秦蔓娅回到了桃园村。
柳冰冰看到秦蔓娅回来，眼角抽了抽，也懒得和齐楚演戏了，直接对秦蔓娅说道：“别斗气了好吗，我没空理会你，上一辈的斗争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去管，请你也不要把那些情绪放到我身上来。如果你要齐楚陪你一晚上，我没有意见，只要他愿意，我这个人对路边捡来的东西并不感冒，但要是某些人想要来抢，那我也会让她清楚，乞丐一辈子都是乞丐。”
“······”
······
同坐一辆车上，准备和秦蔓娅回宾馆去的齐楚脸上堆着假笑，“那当然了，沈老爷子桃李满天下，水平当然不算低了。”
“也是哦，我听说魏东就是沈老爷子的学生，还有柳文丰也是，就咱们省里来说，你到哪个地方一打听，没准就是师兄弟关系呢。”秦蔓娅道。
“师兄弟关系倒不一定是真的，我看他对你的态度比柳委员好多了，你是财神爷，柳委员只能算得上守财奴，你手指缝里漏点好处出来，魏东都能笑开花了。可柳委员要是稍微仔细一点，那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帽子盖下来，而且还无法反驳，我看着师兄弟的情谊也没多重要。”
齐楚继续道：“当然，以咱们现在的发展情况，魏东和柳文丰要是真的亲切得穿一条裤子，恐怕你也不会从国外回来，上下一个铁桶一般，这水就漏不出去了。”
“所以啊，你要是打算打沈老爷子的主意，就免了吧。魏东不会听老爷子的话，柳委员更不会······”
“那你呢？”秦蔓娅问道。
齐楚呵呵笑道：“我？我又不是沈老爷子的学生，他是我的长辈。”
秦蔓娅似乎有所明悟，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女秘书，开口道：“带我去这里最大的商场，我要买衣服。对了，让人从临江市送一件珠宝来，要适合中年女人的，不用太奢华，但一定要足够漂亮华贵，能体现出足够的价值。”
女秘书快速复述了一遍，秦蔓娅点点头，看向齐楚，“晚上我要去见婆婆，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才好？”
齐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着牙道：“我妈喜欢听话懂事的女孩子，你这人长得太漂亮了，最好打扮得丑一点，穿一件花棉袄，戴一顶虎头帽，最好鞋子就穿老棉鞋，丝袜就别穿了，老棉裤就行。”
秦蔓娅捂嘴轻笑，“哦？既然是这样，那今天必须满足你了。我这人吧，确实不挑衣服，穿啥都好看，你喜欢就好。”
转眼来到成衣店。
秦蔓娅真的按照齐楚说的那样，购置了一套非常臃肿的全棉大袄，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比较窈窕的，不胖不瘦，该有肉的地方就算是大棉袄也不能完全罩住，一定会翘起来，倒是显得很有料。
虎皮帽子一盖，齐楚傻眼了，这世界上还真有穿啥衣服都好看的人啊，连这么土里土气的衣服，秦蔓娅都能驾驭得住，简直就是行走的模特啊。
秦蔓娅双手揣着，学着电视里的北方人模样，喊了一句，“嘎哈呢？”
齐楚脸都快笑歪了，“哈哈······噗，哈哈哈······你别学人家讲话，口音都不对，听着和二傻子似的。”
秦蔓娅摘下虎皮帽，反手砸在齐楚的脸上，有些生气道：“你才二傻子呢，你嫌弃我，那你说一个我听听。”
“我试试呗。”
齐楚在肚子里酝酿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屁来，以前觉得耳熟能详的那些方言，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见秦蔓娅歪着脑袋盯着自己，齐楚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俺稀罕你——”
秦蔓娅脸蛋一红，可能是天气太冷，也可能是在笑话齐楚，故意憋着笑说：“你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哪里有你这样说的，你听我说，应该是这样子的······”
齐楚心道不妙，捂着耳朵，自言自语般说着“天气好冷，耳朵都冻僵了”“哎呦，快到饭点了，今天中午吃啥呢”“耳朵好痒，我什么都听不见，刚才嘴也麻了，说话都不利索”。
秦蔓娅翻了个白眼，对齐楚的无耻程度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不过她这次是铁了心要个结果，不然坚决不肯罢休。
让女秘书付了钱，秦蔓娅将小老虎戴在头上，直接走出成衣店，上了保姆车，就这么坐着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齐楚的表演。
齐楚演了一会儿，见观众走了，咳嗽一声，跟着上了车。
回到宾馆，秦蔓娅让女秘书去订餐送来，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忙活工作上的事情，也没管齐楚去做什么了。
这三天来，她用工作时间和齐楚相处，休息时间用来工作，两者互不干扰，泾渭分明。
齐楚也只有这时能松口气，秦蔓娅专心工作的时候，那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齐楚就算坐在她旁边，她也全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有时候还会招手让齐楚去给她泡咖啡，变得很自然。
反倒是一起在外头，秦蔓娅非要和齐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啥的，弄得齐楚一阵头大，还不得不配合，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
加上那个一脸严肃的女秘书在边上看着，齐楚过得很痛苦，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让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人看着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被狗吃掉，都没这残忍。
齐楚看不懂秦蔓娅的工作内容，不过能看出来这工作很考验脑力和体力，不一会儿，秦蔓娅就开始打哈欠，肚子咕咕响，让齐楚给她倒水来骗骗肚子。
“小刘怎么还不送饭来，我肚子都要饿瘪了。”
齐楚将水杯递给她，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各色线条，问道：“昨天这根蓝色的线这里好像还是凸起来的，今天怎么凹进去了，还有这两根，红色和蓝色，一会儿交织在一起，一会儿红色又压过蓝色，这是什么意思？”
秦蔓娅解释道：“各种颜色，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数字，凸起是上涨，有上涨就有回落，那就变成凹陷······上面没有标准具体的数字，是因为这只是我公司内部的大盘表，要和所有同行的统计表放在一起比较，才能看出具体的问题。”
齐楚听得头晕，摆手道：“你不用说这么详细，反正往上就是赚钱，向下就是亏欠嘛。我看也不同这么麻烦，你让这些数字加权做出一个公式来，用一条线来比较不就好了吗？”
秦蔓娅说：“我还以为你真的看不懂呢，你说的这个，证明你还是明白一些的嘛，其实这些东西都不难，你要是愿意来我公司，和我学习几个月，就很容易上手了。”
齐楚走向门外，“饭菜到了，咱们先吃饭再说吧。”
他刚说完，秦蔓娅就听到脚步声出现在门外，女秘书还没敲门，齐楚就打开了门，将饭菜给拿了进来。
这下轮到秦蔓娅好奇了，“齐楚，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到了门外的？”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说！”
秦蔓娅棱着眼睛看齐楚，气势很足，眼神吓人，可惜这身花棉袄缺少威慑力，齐楚倏地出手，拉住虎头帽的帽檐向下一压，盖住她的眼睛。
气得秦蔓娅从床上跳起来，朝齐楚身上扑来，结果自然是扑空了，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逃，枕头和衣服乱飞。M..
吃完午饭，秦蔓娅的人就把一个黑色绒布箱子送到了宾馆，里头装着的珠宝是一套的，并非单独一个，翡翠观音，和田玉手镯，金发簪，还有一对有色玉石耳坠。
齐楚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有股古韵，不是现代工艺品，宝石本身价值就很高了，加上这是古董，没有上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何况这玩意看上去还是成套的，一般人想买，人家都不一定愿意卖，必须看对眼了，是“有缘人”才会给价。
至少齐楚知道的是，在江城县的珠宝店里，看不到这种奢侈品有销售，并且多的是普通玉石，用现代机器雕刻，掺杂着很多类似的廉价玉石低买高卖。
齐楚皱眉道：“你真要这样做？”
秦蔓娅盖上箱子，反问道：“怎么？不行？”
“我的情况你清楚，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如果你硬要这么做，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回宾馆房间里，我去洗个澡，你想咋滴就咋滴，我绝对不反抗。”
“那行，”秦蔓娅毫不犹豫地对女秘书说：“小刘，行程取消，今晚晚点送饭，没我电话不要打扰我。”
女秘书机械地点点头，完全看不出任何感**彩。
秦蔓娅看了眼齐楚，“还愣着干什么，下车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没准我满意了，今晚就离开江城县。”
齐楚：“······你别逼我，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秦蔓娅：“谁逼你了，我很认真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人，你选一个吧。”
齐楚：“······别这样，秦蔓娅，我当初救你只是因为看不惯那个男的，其实换做别人，比如你的秘书小刘，我一样会出手。我们明明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调查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离开江城当你的董事长，我继续在这里做我的事，这不是很好吗？”
秦蔓娅赌气道：“不好！我看上的男人，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的狗，你齐楚就算愿意找别的女人，和我也没关系，但你只能是我的，柳冰冰算什么东西，她配和我争吗？”
“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身份就算是柳文丰，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是不是怕了？放心，柳文丰虽然是江东省委员，可我父亲也不差，他虽然这辈子是没机会往上再走了，可朋友多着呢，还是魏东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肯点头，你在江城就没人敢动你！”
齐楚看着大小姐脾气暴露无遗的秦蔓娅，一阵头疼，几天相处下来，他愈发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不是一路人。如果只是交流感情就能解决问题，那他早就上了，真男人有啥可犹豫的，反正他不吃亏······可秦蔓娅明显不是会善罢甘休的女人，他要是真敢上手，明天就要和秦蔓娅订婚，不然这女人非得让全世界都拉着陪葬才甘心。
所以秦蔓娅越是步步紧逼，他就越是畏缩，不敢越雷池一步。
齐楚想了想，只能退一步说：“去见我妈可以，但你不能说你是我女朋友，更不能说你想做我女朋友，你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就算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管······不过，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条件的，陪你见了老妈之后，你就要离开江城，而且要明确向魏东表达你离开的原因是你自己导致的，还得答应我不能再回来。”
“那我的条件呢？”秦蔓娅问道。
“什么条件？”
“你有条件，我也要有啊，我去见阿姨，根本不需要你同意，见面之后你要我答应以后不能再来江城见你，可你没有答应我任何事情，这个合同不对等，对我很不利。”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
秦蔓娅冷哼一声，“只要我能让阿姨认我当干女儿，那以后我想什么时候来桃园村，什么时候和你见面，你都不能拒绝，不管你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必须来陪我，就算是柳冰冰不同意也不行，必须要我同意才可以。”
“一言为定！”齐楚信心满满地答应下来，他就不信老妈会喜欢秦蔓娅，这女人完全没柳冰冰的亲和力，表面的那一套或许能打动生意伙伴，但对真实的关系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用。
消除了一场血光之灾后，齐楚和秦蔓娅回到了桃园村。
柳冰冰看到秦蔓娅回来，眼角抽了抽，也懒得和齐楚演戏了，直接对秦蔓娅说道：“别斗气了好吗，我没空理会你，上一辈的斗争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去管，请你也不要把那些情绪放到我身上来。如果你要齐楚陪你一晚上，我没有意见，只要他愿意，我这个人对路边捡来的东西并不感冒，但要是某些人想要来抢，那我也会让她清楚，乞丐一辈子都是乞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