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兄弟

    王福佳扒在浴桶上,拿脚试了几下,尤不敢进去,这时候,有个好兄弟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曹守拿了块厚实的浴巾包手上,一击千年杀,给王福佳龇牙咧嘴的杀进浴桶中。

    骂吧。

    药浴狂暴,疼得王福佳是口齿不清的吱歪乱叫。

    喊吧。

    好兄弟受苦,曹守那个难受啊。

    笑吧。

    一时间,屋内吵闹震耳。

    瞧儿子受苦,王侍郎心疼的扒在浴桶边,恨不得自己下去帮儿子泡:“儿子,忍忍就过去了。”

    云牧一指点在王福佳的眉心,帮他转移注意力道:“我现在传你功法。”

    “紧固心神,听我说。”

    “此功法源自雷霄宗,引雷天淬体,掌雷而驭雷,威能强悍无匹,霸道无双。”

    “但需要注意,于初次引雷前,必须斋戒六个月,不容有失。”

    怕他不懂,云牧特意解释道:“清心除尘为斋,禁过止非为戒,斋戒就是守戒以杜绝一切嗜欲的意思。”

    听前面,王福佳还挺满意,可是听到后面,斋戒六个月?你不要我命吗?

    其他不说,我那几房小妾能忍?

    王福佳忍痛道:“神医,咱要不换个功法?”

    “我爹还打算抱孙子呢。”

    云牧看一眼王侍郎,瞧他好像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屈指连点:“你眉心,左右肩膀,腰眼,以及脚底板,共有七处气旋。”

    “此七处为七罪,也称七德。”

    “是为你的天赋,由此引天雷淬体,能将此功法的威力再提一个档次。”

    “我可不是随便找个功法糊弄你哦。”

    “当然,如果想换功法,我这也有的是。”

    如此一说,王侍郎顿时目露坚定之色:“不换了。”

    父亲发话,王福佳瞅着父亲表情,明白多说无用。

    只看向曹守道:“若是引雷后,我能不能干翻他。”

    云牧摇头。

    ???

    连他都干不翻,我学着干啥?闹呢?

    云牧道:“有点出息行吗?”

    “别说他,你若是大成,此界,难逢敌手。”

    卧槽。

    曹守叭叭的又拉云牧衣袖:“掌柜的,你看我,看我。”

    “我有什么天赋?”

    云牧扫了眼曹守:“干好你的活。”

    曹守再看王福佳,嫉妒使其的面目全非。

    兄弟的失败固然难受。

    但,兄弟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说好的一起当废物,你丫这样搞?

    出了屋子

    王侍郎拱手道:“小儿自制力不佳,不知贵馆可能容小儿一室?”

    咋滴,当我这啥地方?收容所?

    还没开口拒绝,云牧伸手接过一竹简:“无不可。”

    户部侍郎,好东西确实不少。

    目送王侍郎离开,云牧把令牌插回门上,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网撒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鱼儿啊。

    下午又到了天雨柔最爱的逛街环节。

    今天带了个向导,轻松了不少。

    逛到晚上,三人才提领着大包小包回医馆,还没开门,便发现门上的三个令牌一个都没了。

    稍作休息,云牧又开始写信整理思路。

    “夫人如烟,见信如晤。”

    “...,下象棋的时候,前期我喜欢运炮。”

    “关于炮的杀招,我较为擅长的是重炮绝杀,以及天地炮绝杀。”

    “此二种皆需要炮镇中路。”

    “现在,我就是这门中炮,要做的就是压制住中路。”

    “雨柔便是另一门炮,可压顶,可沉底线。”

    “只是吧,我觉得此界尚可。”

    “百姓安居有钱赚,走在街上,满目都是笑脸。”

    “如果可以,我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

    回房,云牧拿起青瓷研究了会儿,还是没能看出其中门道。

    “媳妇儿,你看它如何?”

    天雨柔接过瓷瓶道:“相公,它好像是玉净瓷。”

    “玉净瓷?”

    “嗯,相公,我太爷爷有一瓷碗,用作饮茶。”

    “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是太爷爷最宝贝的物件。”

    天雨柔将手掌紧贴瓶身,闭眼感受道:“相公,我好像能感受到些动作手法,有点像,像控火术。”

    玉净瓷的名号,云牧是听过的,但从没见过,其炼制手法早已断绝,不想此瓶便是玉净瓷?

    佛家以瓶寓身,掌瓶观瓶,实为悟身,身为容器,自可装下山川大地,江河湖海。

    明悟通达于一念之间。

    云牧学着天雨柔的动作,却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手法,反倒是左臂在碰触道瓷瓶时,显得有点活跃。

    云牧心道:身为容器,左臂空间?

    再想:天地造化炉熔炼天地,可否相互衔接?

    云牧脑海中,诞生一朦胧的想法:组合,还是融合?

    一个玉净瓷,两种感悟。

    楼下两货吵吵闹闹知道午夜才得消停。

    王福佳道:“以后我振臂一呼,天下无不景从,我擦,想想都霸道。”

    曹守道:“我振臂一呼,你就从我身后冲出去,不是更霸道?”

    “草,显着你了?我呢?”

    “咱俩哥们,我让你上,你不上?”

    这俩货,关系是真不赖。

    第二天一早。

    云牧本以为早上会有事儿做,没想到一直等到下午,才出现一枚令牌。

    是一背着孩童的健硕老者。

    老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吃够了苦头。

    不过呢,境界确是实打实的真人境哦。

    老者看了云牧一眼:“医师何在?”

    云牧比了个请,不曾想老者转身欲走。

    云牧自己坐下,看向老者的背影道:“灵魂有异。”

    “怕是出了我这道门,很难再有人能治。”

    老者顿下脚步,回身再次打量云牧:“何异?”

    示意曹守泡茶,云牧再请老者坐下:“让我再看看。”

    老者将背上的孩童放在桌子上,看云牧如何检查。

    云牧开天眼先看一眼,再上手把脉,试鼻息,最后指点眉心,自说自答:“灵魂不在,肉身不腐。”

    “说明灵魂安好,只是被困在某处。”

    扯开孩童衣襟,落掌其胸口,一拍一按之下,其胸口显出暗红色的纹路。

    将孩童反过来,在其背部再拍再按,又显出一更大的纹路。

    这就是二师尊说的封身拘灵?

    云牧与老者道:“灵魂被封,以你的境界,想来只要位置给你,你能带回灵魂的吧?”

    老者对视:“你能找到位置?”

    云牧点头:“治我能治,你呢?怎么付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