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实战格斗

    天平悬殊过大。

    砝码对两端而言都可有可无。

    但当天平保持平衡时,任何微小的砝码都将至关重要。

    那是打破僵局的关键所在。

    池砚舟便想成为关键人物,到时选择权在他!

    “你对李衔清多有了解,如何将消息透露给他,较为保险?”宁素商想听取池砚舟建议。

    “密侦、暗探!”

    “密侦、暗探?”

    “李衔清此前身为特务系主任,培养不少密侦、暗探,后被署长陈知新接管,现交给新任特务系主任陆言负责,陆言此人对李衔清培养的密侦、暗探存在信任问题。”

    “生性多疑?”

    “生性多疑只是一方面,陆言本就瞧不上李衔清出身,那些密侦、暗探提供情报换取的报酬被一压再压,有些人得知李衔清入职警察厅已经暗中寻来。”

    池砚舟在警察厅外无意间看到过。

    昔日暗探来寻李衔清。

    因暗探身份被陈知新、陆言等获悉,李衔清此前不愿让其协助调查。

    可他若不甘心只是做特务股一小小警员,密侦、暗探必须培养。

    这些受到压迫又寻上门的旧识,无疑成了较好选择。

    薪水降级导致李衔清许只能养一两个密侦、暗探。

    却可徐徐图之。

    至于你说积蓄?

    药罐子有什么积蓄可言!

    “将胡子情报无意间透露给暗探,再由暗探通报至李衔清处,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宁素商认为乃是良策。

    “当日寻到警察厅的暗探,听警厅警员通报时说叫苗吉。”

    “胡子中告密人员脸上有一道疤。”

    敲定细节池砚舟自地德里离开。

    确保安全回到安吉街家中。

    警服在身!

    其余警服挂在柜中。

    意思不言而喻。

    徐妙清见状并未追问,这警服她看到都不喜,问什么问?

    接下来几日池砚舟多跟随李衔清街面闲逛。

    看能否有所发现。

    还经常坐在距离警察厅不远处的冰城火车站。

    用眼睛审视来往步履匆匆的行人。

    却未能有所发现。

    下午返回警察厅得知嘉奖下达。

    池砚舟奖励则是加入警察厅,已提前兑现。

    李衔清奖金可观。

    金恩照不仅有丰厚奖金且另行通报表彰。

    “全厅通报表彰会不会太夸张了?”池砚舟小声嘀咕。

    “你不懂。”

    “麻烦李叔解惑。”

    “金恩照做队长乃是股长顶着压力决定,因此金队长功劳大,证明股长慧眼识人管理有方。”

    “原来如此。”

    “就是如此。”对李衔清来说此有好处亦有坏处。

    坏处显而易见,盛怀安为保全名声不愿金恩照出事,寻常小事自会包庇。

    好处则是金恩照出事,盛怀安势必受到牵连影响,当不便包庇的时候,就会更加愤怒。

    利与弊!

    看如何权衡。

    在羡慕金恩照待遇时有人来找李衔清,他前去看看。

    等他再回来。

    直奔池砚舟道:“明日你随我去一趟榆树屯。”

    榆树屯位置在冰城周边。

    距离冰城近,且铁道经过屯子外,人口增长较快。

    “有任务吗?”池砚舟询问。

    “明日路上细说。”

    “好。”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坐马车出发。

    马车是李衔清租的,池砚舟负责驾车。

    榆树屯在顾乡区出去不远,因此顺着大直街一直向西走便可。

    “李叔,到底什么任务?”

    “有消息称榆树屯有胡子出没。”

    “我们又不负责清剿土匪。”

    “知道这些日子为什么不常见金队长吗?”

    “为什么?”

    “金队长就在调查抓捕这伙胡子。”李衔清也在暗示池砚舟,我能掌握到的信息,不一定比金恩照少。

    池砚舟没有天真的去询问,有消息为何不上报特务股。

    谁不想要功劳?

    若非李衔清身体抱恙,不宜开展抓捕工作。

    岂会愿意池砚舟分一杯羹。

    功劳归功劳。

    担忧池砚舟也有,于是问道:“我们就两个人,能吃下这伙绺子吗?”

    “来榆树屯吃香喝辣只有三人,屯子属于铁道爱护村,有防卫力量。”

    闻言池砚舟放心下来,显得跃跃欲试。

    中午马车进入榆树屯。

    主街道多是商铺。

    烟馆、窑子隐藏其中,价钱相较冰城内低廉,不少城内人士偶尔也会来光顾生意。

    尤其烟馆背景很硬,寻常人根本淘换不来烟土。

    两人寻了饭店吃饭,让伙计将马给喂了。

    饭店也做客栈之用,后院看还有三匹马在棚中,池砚舟低声道:“三个胡子的马。”

    “他们三人在榆树屯已经有好几日了。”

    “在客栈里?”

    “现在应该在烟馆、晚上多流连于窑子内,马匹寄养在客栈。”

    “这么松散?”

    “这是绺子你当是正规军呢?”李衔清觉得松散太过正常。

    选择打家劫舍无法无天。

    那肯定是为所欲为的性格。

    上面有人压着自然收敛些,没人管可不就放浪形骸。

    “将三人都抓回去?”池砚舟问道。

    “你行吗?”李衔清也有担忧。

    正如李衔清所言,绺子不是正规军,更不是训练残酷的职业情报人员。

    在战斗中学习!

    将三人用作实战训练目标。

    或许是好选择。

    格斗不经搏命终为空中楼阁,池砚舟认为自己地基夯实,理应更进一步。

    “各个击破。”他自信说道。

    李衔清也不愿惊动屯子内的防卫力量。

    见此道:“我一旁帮你掠阵,如遇危险会开枪惊退对方,吸引铁道爱护队插手围捕。”

    “多谢李叔。”

    吃过饭便开始行动。

    池砚舟借口马棚内马匹踢了他的马一蹄。

    痕迹清晰可见,伙计有口难辩。

    “不为难你,将马主人叫来,赔些钱了事。”池砚舟说道。

    伙计一想这马主人看着便不是善茬。

    叫来指不定谁赔谁钱。

    伙计反正不想自身有麻烦,急匆匆从饭店离开,跑去烟馆之内。

    这种小事多由一人出面解决。

    果然在池砚舟等待之际,伙计叫出一人。

    体型偏瘦神色不悦。

    谁敢让他们赔钱?

    来至后院见人在原地等待,伙计伸手一指,胡匪便骂骂咧咧上前。

    池砚舟并无半句废话,起手抢攻。

    一拳轰至面门!

    胡匪反应倒也不慢,双臂抬起格挡招架。

    池砚舟顺势起脚直踢腹部。

    对方撤步向后速度稍慢被重踢一脚。

    不给反应时间,跨步向前提膝跟上。

    膝击下腹肘击后背,此人被打倒在地,池砚舟顺势将其铐住。

    刀尖舔血不假。

    可酒色大烟掏空身体,降低反应。

    在被先手抢攻之际,连腰间匕首都未抽出。

    第一次实战面对如此对手,池砚舟略感失望。

    伙计目瞪口呆立于原地。

    池砚舟拿出证件说道:“不要乱说话明白吗?”

    “明白……明白……。”

    李衔清旁观全过程此刻上前道:“格斗同届最优,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打了一个出其不意。”虽是心中不满,却表现的谦虚中带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