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少年郎 初入江湖10 穗山七侠

    旭日东升,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有四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个名字,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后面有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还有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这三人叫喊着,

    “张悦!”

    “我的女儿!”

    “妹妹!”

    ..........

    街道上,有一只毛驴正在嚼着一个卖菜男子卖的菠菜,那男子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敲那驴子,那驴子含了一口菠菜便一溜烟跑了。

    林子中,张悦穿着朱顺的外套,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朱顺正在点着篝火,烤着地瓜,吹了吹递给了张悦。

    “谢谢,朱大侠。”张悦拿下了朱顺递过来的地瓜。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吃完地瓜,咱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张悦回道:

    “好的,朱大侠。”

    他们吃完地瓜,便走出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这里三面环山,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远方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看不到尽头,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划着轻舟的老者,缓缓划行在这条河上。

    朱顺在岸上大声喊道:

    “大爷,过来一下!”

    张悦跟着朱顺一齐大声喊着:

    “大爷,过来一下!”

    那划着轻舟的老者听闻此声,便缓缓向朱顺这里划来。

    那老者的轻舟缓缓靠岸,朱顺问道:

    “大爷,这是哪里?”

    老者回道:

    “这里是汶水,你们迷路了吗?”

    朱顺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琅琊郡城的,确是迷路了。”

    老者说道:

    “琅琊郡城离这里六十里路呢,我捎你们一段路吧。”

    朱顺抱拳说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上了船,那老者便划着船,周边重峦叠嶂。不知划了多久,不远处一片竹林。

    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老者划到岸边说道:

    “过了这个林子不远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我先走了。”

    朱顺和张悦便下了船,老者便继续划着轻舟在这山清水秀之处,划行着。

    朱顺抱拳道:

    “谢谢大爷。”

    在这幽寂的竹林深处,有七个男子正在竹林谈天说地,林中传来了优雅、动人、柔美、清淡的乐声。

    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坐在地上下棋,对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笑眯眯的望向棋局。

    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地上吹奏着萧,还有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坐在吹奏萧男子的旁边吹奏着竹笛。他们对面坐有一位两鬓微白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长发飘飘,正在弹奏着古筝。弹奏古筝男子旁边还有一位身体结实的矮胖子,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正在弹着琵琶,优美的乐声响彻林间。

    还有一个赤膊的青年正在醉醺醺的躺在酒缸旁边。

    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张悦和朱顺缓缓走在这个幽寂竹林中,不知走了多久,朱顺耳边传来优美的乐声。

    朱顺看向张悦问道:

    “张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张悦回道:

    “朱大侠,我貌似听到了,这乐声很美。”

    朱顺说道:

    “咱们看看去,走。”

    然后张悦跟在朱顺后面便缓缓朝有乐音的附近走去,一会儿过后,他们两个便停步下来,望向那七个男子。

    朱顺领着张悦继续缓步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离他们很久的地方,然后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之下。

    朱顺道:

    “他们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我们谨慎一点。”

    那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貌似发现了他们,然后转瞬间跃到朱顺他们旁边,只见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们何人!”

    然后朱顺左手握刀,显得非常提防回道: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只是好奇才走了过来。”

    竹林众人纷纷停起手中的活,望向这里。

    那身穿白色长袍男子注意到朱顺左手,然后跃向半空,双掌向朱顺袭来,朱顺喊道:

    “张悦你先走远一点!”

    那长袍青年一只右手泛起黑色雾气,左手泛起白色雾气。朱顺因为右臂受伤,左手拔起横刀,格挡这掌,但是被击退数丈,翻滚数圈,刀罡震颤,朱顺艰难格挡。

    持笛男子说道:

    “这青年的刀法,还有刀罡有点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衣青年回道:

    “有点像那位前辈的刀法,再看看吧。”

    长袍青年停下进攻,双手背在身后。

    朱顺说道:

    “前辈,我真是路过啊!”

    那长袍青年回问到:

    “如果真是路过,为何如此提防,还要拔刀呢?”

    朱顺回道:

    “前辈,这不废话啊!你突然向我袭来,我不挡的话就废了啊。”

    长袍男子眯着眼,回道:

    “我看你也是江湖武人,我好久没有练手了,咱们试一试!”

    朱顺左手艰难格挡,只是格挡,长袍青年看到他不要双手格挡,便停止了进攻,便问:

    “为何要左手持刀?”

    朱顺回道:

    “我右臂有伤,不敢发力啊。”

    长袍男子停下进攻,说道:

    “我也单手怎么样?”

    随后长袍男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泛起一个阴阳八卦,便站在原地,一掌过后,顿时一个雾气般的阴阳八卦瞬间炸裂,顿时长袍男子为中心,周围顿时飘出雾气,自上而下犹如阴阳八卦,长袍男子站在中心,顿时竹林震荡,大片竹叶缓缓飘落,竹叶纷纷落下,像黄莺展翅飞舞。张悦被震出数尺,朱顺收刀入鞘,快速跃向张悦,抱住了了她,被一同震出数尺。

    那个白衣青年看不下去了骂道:

    “陆亦可,他奶奶的太欺负后生了吧,他们这么年轻,可能真是路过呢。”

    白衣青年又骂道:

    “别盯着这两个青年了,回头咱们干一架!”

    然后白衣青年瞬间移到朱顺身旁,看到满是伤痕的朱顺正在紧紧护住那姑娘,不由心疼,然后扶起来了朱顺,张悦看到朱顺伤成这样,顿时眼眶微红,说道:

    “朱大哥,真的对不起你,为了把我送回家,遭罪了。”

    白衣青年问道:

    “伤的重不重?”

    朱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道:

    “问题不大,只是这个前辈下手太狠。”

    朱顺看向张悦,笑道:

    “没事的。”

    张悦哭着抱住朱顺,朱顺脸颊又是通红。

    白衣男子说道:

    “你们跟我过来吧。”

    然后朱顺和张悦便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缓来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边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酒。

    那个赤膊的男子其实早就醒酒,他看到这场面便怒气冲冲跑到陆亦可身前:

    “你不知道吗?我就看不得姑娘哭!咱们打一打怎么样,别只敢欺负小辈!”

    陆亦可斜眼看向那个赤膊男子说道:

    “来啊!”

    随后那个赤膊男子摆出拳架盯着那个名叫陆亦可的长袍男子,陆亦可也摆了拳架。

    转瞬间赤膊男子挥拳朝陆亦可锤去,瞬间气势如洪,周边竹子摆动了几下。

    陆亦可挥舞手掌,瞬间陆亦可脚下生成一个阴阳八卦,然后双掌在前,瞬间炸裂,周围再次泛起白黑相交的雾气,赤膊男子打散雾气,拳罡震慑,如同猛虎怒吼。

    两人扭打数合,那赤膊男子手中缓缓飞出一把剑,剑把如猛虎咬住剑身,泛起金色光彩,陆亦可拿出浮尘,便缠住了赤膊男子的持剑手臂。随后陆亦可拔出背着的宝剑,便朝赤膊男子挥砍,顿时陆亦可剑锋震慑。赤膊男子持剑格挡,赤膊男子背后生成金色猛虎,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陆亦可。

    转瞬间,一个两鬓微白,长发飘飘的男子飞跃向他们二人,然后双手握住他们二人手臂,一个翻转,便强行打断他们二人的纠缠,瞬间周边竹子如同被飓风吹斜一般。

    两鬓微白的男子怒道:

    “你们师兄弟,还要拼命吗??有没有出息?”

    两人瞬间站在两鬓微白男子身前低头抱拳:

    “嵇师兄。”

    这个两鬓微白的男子正是穗山七侠的大师兄,叫嵇思筝。

    嵇思筝说道:

    “阮庆,陆亦可你们二人到了穗山亲自和师父认错,我如果不出手,真的会闹出人命。”

    嵇思筝缓步走到朱顺身边低头抱拳:

    “后生,受惊了。”

    陆亦可缓步走到朱顺身边抱拳:

    “对不住,怪我。”

    阮庆斜眼望向陆亦可贱兮兮的轻声道:

    “对不起~~怪我~~”

    嵇思筝问道:

    “后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要去何处啊。”

    朱顺回道:

    “前辈,我们准备去琅琊郡城的,但是迷路了,被一个老者稍到这里的,然后好奇就来到了这里。”

    嵇思筝说道:

    “这样啊,真对不住。”

    白衣青年坐到朱顺旁边问道:

    “兄弟,我看你刀法眼熟,不知道师承何人啊?”

    朱顺回道:

    “没有师傅,这是十年前一个叔叔教给我的,给了我几本刀诀,然后我便自己练了起来。”

    白衣青年又道:

    “叔叔?是不是一个大髯汉子啊?”

    朱顺回道:

    “正是,难不成哥哥认识我那个叔叔啊?”

    白衣青年仰头大笑说道:

    “当然认识,有过一次误会,不过前辈很好的一个人。”

    朱顺疑惑:“什么误会啊?”

    白衣青年正是宋云志,便给朱顺讲起了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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