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痛煞老娘了!

    大户人家规矩多,汤婆子也是知晓的,她也就不打听了。

    “那你怎么样也得管管我们啊!不好好的教训一下蔡氏那个贱人,小元宝那个贱丫头,你爹娘我们就要被活活地气死了。”

    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几日,气得饭都吃不下,浑身都不爽利。

    特别是听说,几个小子从山里摸出了一颗值钱的大灵芝,更是不甘心。

    汤三姑压低声音道,“我今天遇上她们母子几人了……”

    汤婆子啊了一声,继而一想,“定然是今天进镇卖大灵芝了,她们昨日在山里寻小狗的时候,走了狗屎运,叫她们家又挖到了一颗紫色的大灵芝,据说值老钱了,你遇上她们,有没有骂她们!她们卖了多少银子?”

    汤三姑把今日遇上小元宝她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汤婆子听了,咬牙切齿道,“又叫她们赚了十两银子,蔡氏这个贱人手里估计都有好几十两的家当了,这原本都该是我们老汤家的……”

    越说越觉得生气。

    汤三姑左右望望,无行人经过。

    她附耳在汤婆子说了几句话。

    这下,汤婆子喜上眉梢了,“当真?”

    汤三姑点点头,“算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成事了。”

    汤婆子扬眉吐气道,“好好好!活该!最好是把她们身上的银子全抢光,把小的全部打一顿,把蔡氏给糟践了,我看她这个贱人有何脸面去见我们老四!没事,就算是强盗没作践她,老娘回去也给她宣扬宣扬……”

    美中不足的是,银子落到外人手里去了。

    没她的份。

    不过,只要不在蔡氏手里,不是那几个小灾星的,就好了。

    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候,突然,转角处来了一群大汉。

    那几个人看到了汤三姑,“就是她,在那里……”

    气势汹汹的。

    汤婆子下意识觉得不妙,“怎么回事儿,三儿?他们怎么朝我们走来了?”

    汤三姑也不知道,“就是他们去找蔡氏她们的,这么快就完事回来了吗?”

    汤婆子异想天开,“难不成是因为银子抢多了,回来给你分点儿?”

    汤三姑直觉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伙人已经来到了她们母女面前。

    “你们完事了吗?”汤三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

    那几个壮汉气不打一处来,“完事是完事了,是我们完事了!都是你个小娘皮害的我们,吃了这样的大亏,给爷爷们赔钱!那个小奶团子厉害得根本不像是人,你害爷爷们去她那里翻车,里外损失了几十两银,还赔上了爷爷的独门暗器,赔钱!不赔钱!今天腿都给你打断!”

    汤三姑一听不妙,完了,肯定是搞砸了。

    她情急之下,把汤婆子拉过来,往几个壮汉面前一推,“都是她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打就打她,我什么也不知情。”

    说完,汤三姑拔腿就跑了。

    汤婆子简直是傻了眼。

    她亲生的闺女,竟然这样对她!

    “不是我,不是我,我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

    那几个壮汉分成了两路,两个去追汤三姑了。

    剩下地盯着汤婆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我就在这里歇歇乘凉的,偶遇和她随便说了两句话……”

    “玛的,糊弄人的吧?你们俩人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亲母女,还骗爷爷们,揍不死你个老太婆子……”

    汤婆子被揍得边惨叫边叫骂,“三儿,你个亏良心的东西唷!痛煞老娘了!”

    ***

    柳员外家里。

    客厅上堂内,坐着两个人。

    分别是刘神婆,与北姑。

    柳府老管家是个头发稀疏的老者,此时正招呼下人们,给两位贵客上茶。

    “终于是盼来了两位,两位请喝茶……”

    刘神婆是个大咧的性子,她不客气地喝了一口,“好茶,闲话不多说,无事不登门,把你们府上最近的状况,详细地说出来,今日十五,开不得玩笑。”

    那边北姑年纪与刘神婆相仿,但是比刘神婆看起来沉稳多了,神情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也竖起耳朵听。

    柳管家为难之色,“老朽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以前府里头的一位上吊死了的小妾,冤魂不散的,平时都还好,但凡是,府里头要是有主子怀上了孩子,就开始家宅不宁……”

    刘神婆道,“怎么个不宁法?是怨魂对孕妇下手吗?”

    柳管家细声道,“刚怀上时,没事,就是临近产期,孕妇经常会被梦魇住,梦见那位小妾吊死的情景,受到惊吓,使胎像滑动,老爷增加了人手护院,去庙里请了符回来贴上,都不管用,经常就会做噩梦……”

    “只对孕妇用梦魇术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姑出声问。

    “伺候孕妇的下人们也经常会在半夜里,听到不一样瘆人的声音……”

    刘神婆四周张望一下,

    “你们员外有多少子嗣?”

    柳管家道,“我们员外子嗣艰难,之前夫人倒是生了一位大少爷,可惜后面夭折了,就没有后代了。夫人贤惠,这几年给老爷纳了不少的妾室,老爷也四处调理身体,但至今也没有顺利地诞下子嗣,怀孕的倒是不少,就是临产时出现那种状况。”

    北姑沉声道,

    “都是这个死去的小妾在作乱吗?她姓甚名谁,是怎么死的?死了几年了?”

    “是,这恶鬼叫怜花,以前是我们员外在风月巷子里找的一个外室,因为怀了身孕,她自己上门来,求夫人收留她,夫人仁义,让她进了门,结果,她不安分,怀了孕还与别的男人勾搭,老爷也怀疑她肚里的种不是老爷的,想把她赶出门去,这个怜花不愿意出去,闹到最后,一根绳子吊死在屋里头了……”

    “这也至少七八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没出什么事情,后面大少爷无缘无故地就在我们府里的塘子里淹死了,我们也没有怀疑这头上去,这几年,夫人怕老爷无后,给老爷纳了不少的妾室,结果,都没有一个顺利生下来的。”

    “今年,老爷后院有两位新妾都怀上了,眼看着要双喜临门,结果,又开始闹得凶了。我们老爷说,这次务必要把这恶鬼给收了,出多少银子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