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人抓到了

    薄晏卿:“你给我带了一份?”

    秦霜:“怎么,你吃过了吗?”

    薄晏卿:“……吃过了。”

    纪司衡闻言,却是笑了笑:“看样子,妈妈做的饭,爸爸是无福消受了。”

    再看看一旁的沐沐,早已对着打包的饭菜,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纪司衡紧张了一下:“沐沐,你争气一点好不好?你这样,会让人以为妈妈虐待你,不给你吃饭。”

    沐沐连忙摆了摆手,努力解释道:“妈妈没有虐待我,妈妈对我很好的!”

    可嘴上这么说着,她的眼神,却仍旧直勾勾地盯着保温瓶,好似已经闻到了那诱人的香气了。

    秦霜道:“好啦,别光顾着流口水了,既然爸爸吃过了,那这一份,给你吃好不好?”

    沐沐立刻开心地点点头,还拍了拍小手。

    薄晏卿起身,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架好之后,三小只便快乐地大快朵颐了起来。

    秦霜站在一旁,眼神没什么焦距,似乎是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薄晏卿见她似乎有心事,不禁有些担心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秦霜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今天碰到梦薇的事和他说。

    她正准备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薄晏卿的手机在响。

    他拿起手机,看到是助理打来的电话,立刻道:“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

    秦霜点点头。

    原本她就还没酝酿好要不要和他提到这件事。

    她感觉也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也不需要特地郑重地提起。

    薄晏卿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喂?”

    那端,传来助理心急火燎的声音,“薄总,很抱歉,小公子出了事,没能第一时间去公司探望。”

    薄晏卿道:“没事,我不是布置给了你任务,我知道你忙。”

    助理道:“小公子如今好些了吗?”

    薄晏卿:“好多了。”

    助理道:“嗯,是这样的,事情,我查到一些眉目了,刚刚也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是……人抓到了。”

    薄晏卿一下子眯起眼睛:“人现在在哪儿?”

    人既然已经抓到了,绝不能现在就移交警方。

    薄晏卿有预感,这件事,以后还有幕后主使,既然人抓到了,一定要逼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

    助理立刻毕恭毕敬地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人现在已经扣押在仓库里,严加看守了。”

    此前,远洋在B城也有产业,其中有一些废弃的厂址,而抓到的人,就被看管在那里。

    助理:“不过……”

    薄晏卿:“不过?”

    助理:“骨头硬的很,嘴巴咬得很死,什么也不肯说。我们从他身上搜到了一些枪械弹药,还好……这次任务,没有人员伤亡。”

    薄晏卿有些不悦地挑眉,目光望向窗外,忽而出神了一会儿,“什么都不肯说?”

    助理:“是的,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口风牢得狠。”

    薄晏卿:“看样子,是职业杀手,训练有素。”

    助理:“嗯,看出来是素质很高,像是经验老道的职业杀手,从嘴里还抠出了毒囊。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措施,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薄晏卿:“毒囊?”

    助理解释道:“薄总,这个人是专业的杀手,毒囊含在嘴里,一咬破,便饮毒自尽了!”

    这个手段太过狠辣了,但也从中可以评估出来,他背后的利益网很深。

    薄晏卿有些不悦地挑眉,目光望向窗外,忽而出神了一会儿,“什么都不肯说?是吗?”

    助理又肯定了一遍:“是的,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口风牢得狠。”

    薄晏卿:“只要保证,我见到他之前,人还活着就可以。我亲自审。”

    助理:“薄总放心。”

    薄晏卿挂断电话,一下子将手机紧握在手中,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变了。

    冷厉,肃杀,锐气逼人。

    他转身回到病房内,秦霜一眼看出来,他身上的气势,是无比阴沉冰冷的,与方才温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如今,他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秦霜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薄晏卿道:“我等会……可能需要出去一趟。你能留在医院,帮我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吗?”

    秦霜:“当然没问题。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薄晏卿觉得,这件事暂时不能和她摊开说明白。

    因为,就连他都不算彻底查清楚,还有很多谜团需要解开。

    等到他完全将事情弄清楚,再和她慢慢捋清楚也不迟。

    薄晏卿:“晚点,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现在,我还要去弄明白一些事。”

    听他这么说,秦霜也没有强求追问到底,而是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会照顾好两个孩子的。”

    傍晚。

    B城市郊厂房仓库。

    负责看守的两个保镖将锁链打开。

    薄晏卿跟在助理身后进了仓库。

    刚入门时,他就听到了一声嘶哑的低吼声。

    待他走近了,才看到一个男人双手反剪,被锁链拷在一根四四方方的水泥柱上,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完整的,但男人的脸色是煞白的,浑身哆嗦着。

    围在他身边的三个保镖,手中都持着橡皮棍。

    他们都是从专业的安全公司出身的,这些安全公司出来的人员,要么上了战场当雇佣军,要么成了各国政要的贴身保镖。

    既是从事政治安全,那么,白的黑的活儿,他们都干。

    严刑逼供,其实是他们经常用的手段,而如何能保证人还活着,却饱受痛苦的情况下,交待一些事,也是他们擅长的业务范围。

    橡皮棍打人很疼,而且不会留下伤痕,只要控制好力道,也能保证人在清醒却又极度痛苦之下,慢慢摧垮他们的意志。

    薄晏卿其实是不太愿意用这种私刑的。

    但他别无选择。

    既已知道,这个男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反侦察意识一定很强,若是不拿出一点手段,恐怕,什么事都查不清楚,人也白抓了。

    薄晏卿走到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头顶的白炽灯光,被风吹得摇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