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落魄书生(36)了结季玉莲,文竹登场

    疑惑浮现。

    季玉莲忽然觉得唇上的手,有了些温度。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口,就能浮出水面。

    归根结底,季玉莲终究还是大家族的嫡女,是被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家族小辈。

    哪怕事先被兴奋给蒙蔽了双眼,但是现在一冷静下来,她就能明白这些是怎么回事。

    涂抹着胭脂水粉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恼羞成怒道:“悠然香,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本小姐做什么,我背后的季家,可是不会袖手罢休的!”

    屋外起风,吹得院里的树枝偏偏起舞。

    光影交错间,那一张让季玉莲恨得牙痒痒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世俗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如沈昭如自身的自信吸引目光。

    沈昭如松开手,走到季玉莲面前,不屑一顾道:“季大小姐,看看角落里堆积的尸体,还有落在我手里的你,你觉得我会怕?”

    季玉莲脸色铁青,“你真的不可理喻。”

    沈昭如恍若未闻,挑起事端:“为一个男子做成这样,还得不到他的心,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季玉莲,你这样真的很掉价。”

    一开始,沈昭如只是想趁着这事儿,戏弄季玉莲,没曾想,这人,干的事儿还不少。

    以至于,沈昭如当场就动了杀心。

    现在和她谈谈,不过是打压她的内心,打算把她折磨得狼狈不堪。

    果不其然,季玉莲一双眸子,燃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沈昭如。

    “你懂什么?你这就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家室。”

    沈昭如没说话,沈肆到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季玉莲。

    二人这反应,无疑是给季玉莲火上浇油。

    季玉莲气的牙齿都快磨出声响,偏偏沈昭如现在没有兴致陪她玩下去了。

    捉摸不定的性子,一向是沈昭如找乐子的条件。

    现在这条件没了,当然不会继续浪费时间。

    沈昭如下令:“沈肆,把人都处理掉,我去看青竹。”

    任劳任怨的沈肆笑道:“是,小主子。”

    沈肆走进几步,逼近季玉莲,在伸手能触碰到她的地方停下,然后笑着拿刀片划过纤细的脖颈,速度很快,刀片上没有沾到血,只是刀片离开后,血才喷溅出来。

    季玉莲捂着伤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了解掉生命,唯有那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透露出她死的不明不白。

    接下来,就是沈肆一个人的屠杀场。季玉莲带来的人,包括剩下的那两个帮凶,都极快的在沈肆手上丧失生命。

    沈昭如掏出一个小白玉瓷瓶,取出一颗解药,喂给青竹咽下。服下解药,青竹还要等上一些时间才能醒过来,但是现下沈昭如就要动身回去,瞧着昏睡的人,到是犯了难。

    沈昭如不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若是旁的男子抱出去,知道了不免有意外,而最妥帖的方法,就是沈昭如带她出去。

    想罢,沈昭如用两条看着瘦弱,实则有力的手臂,稳稳当当的把人给抱了起来。

    接着,沈昭如没有一点停顿,径直抱着人往小木屋外面走。

    一路走出来,还能看见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沈昭如气势收敛,看起来像高深莫测的神算子。

    沈肆拉开马车的帘子,方便沈昭如把青竹放进去。

    趁着青竹还没醒,沈昭如安排沈肆收拾残局,沈肆点头应下,接着就把散落在各地的尸体堆在小木屋,等到他把最后一个人搬进去走出来。

    沈昭如拿着一盒能用的火柴,“刺啦”一声,划动火柴,对着马车的方向,把点燃的火柴丢向木屋子,这是做了事儿,惯常用的毁灭证据。

    沈肆架着马车,朝着来的路回去。

    路过一片竹林,沈肆突然发现林子里的鸟都展翅飞离。

    沈肆神色平静,刚准备驾马离开,就听见一声虚弱的求救声。

    “可以,救救我吗?”

    虚弱的呼救声,让沈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正仔细的观察四周的动静。

    “前面路过的好人,可以救救我吗?”

    又一声呼救,被马车里的沈昭如听见。

    好人?

    沈昭如不禁哑然失笑。

    沈肆不确定情况,不敢擅自去动手搭救。

    好在沈昭如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

    “沈肆,去,把人带过来。”

    “是。”

    沈肆领命,立马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离得进了,沈肆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走进,沈肆能看见那人身上破旧的粗布衣裳。

    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还有几个大小不均匀的各色补丁,而现在,这一身衣裳有的地方沾着血,有的地方沾着地上的泥。

    离得只剩一步,沈肆能清晰的看见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新旧交错,有些结了疤,有的还在流血。

    沈肆奉沈昭如的命令,自是一言不发的扶着人朝马车走过去。

    沈肆让这人靠在车轮上歇着,他自己先上去向沈昭如禀告情况。

    “夫人,周围有打斗过的痕迹,那个人现在也伤的很严重,看来是他被人劫杀了。”

    沈昭如看向醒过来没一会儿的青竹,忽然没头脑的来了一句:“青竹,你如何想的?”

    青竹拿不定主意,摇头,“奴婢不知,还请夫人明说。”

    沈昭如:“既然人伤的严重,那你们就下去给他好好包扎一下,别让人家死在我们我们面前。”

    青竹应声,拿着马车里不要的衣裳下了马车。

    青竹走的利落,沈肆缺没跟着。

    沈肆不明白她的用意,还想问上一两句,却被沈昭如打断。

    “下去帮忙,别赖在这儿。”

    沈肆有东西说不出,只能闷声回应:“是,夫人。”

    青竹和沈肆都下了马,只剩下沈昭如一个人坐在马车里。

    青竹先一步下来,准备撕开布条的时候,忽然问道:“也不知公子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儿?”

    一系列的问题砸下来,若是别的人,已经疼得说不了话,偏他咬着牙,忍着疼,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我姓文,名竹,家就在不远处,小生今日本是打算去城里借些书,没曾想被同窗的手下教训了一顿,可真是不走运。”

    沈肆下来,帮着青竹给文竹止住血。

    “书?公子还是读书人?”

    文竹不太好意思的挠头,“是,在下还是一介书生。”

    沈昭如坐在马车里面,把信息收集的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沈昭如能够肯定,这人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