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李岩

    李岩从朝鲜安州根据地调回到襄阳基地当旅长兼职参谋长,张同敞兼职襄阳基地的政委,二月份开始,李岩带着侦察营和特战营就出发了,一路沿着汉水往上对均县、郧县、上津县进行侦察测绘,一路沿着丹水向北对老河口、淅川、西峡、南召、内乡几个县进行侦察测绘。其中与陕西商洛交界的有郧县、上津、淅川、西峡、南召,需要在郧县和上津之间靠近陕西的秦岭山区设置一个中型基地,前出秘营四个,以控制白河口、上津关等四个主要关隘、水陆要冲。另外在西峡淅川中间靠近陕西的山区也设置一个中型基地,前出秘营五个,以控制紫荆关、镇平关等几个主要的水陆要道、关口。

    每个基地布置一个山地团的兵力,秘营以连级为单位轮换,九个重要关隘均设置观察哨。两个中型基地都在乘船可以到达的丹水支流秘密港口附近,丹水支流可以走一百吨以上的船,运输能力尚可,基地距离秘密港口都在四五十里距离,秘营距离基地在二百里以内,从铁山、宽甸、安州调来的山地旅二个团已经进入了基地,目前正在分队游击,实战练兵,打击沿线的地主豪强,建立游击根据地,整修道路,修建中转站。李岩在宽甸、朝鲜经历过根据地建设到民政署建立的全过程,因此非常熟悉这些工作,推进的很快,建设工程量比夔州北部要小的多!而华记早就在襄阳、南阳两地的水路沿线县城都设了分行、商栈,情报局、安全局也是重点布局,因此交通方便,老河口到襄阳可以走四百吨级的内河快船,后勤补给要容易很多,李岩找了孙传庭,让“玩死你”把考核办法发了一份过来,拿到襄阳山地旅进行严格的考核,襄阳山地旅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剩下一个团李岩暂时让他们在秘营实战演练,训练考核!

    李岩对逃到大别山东部的高迎祥、张献忠两部流贼一直存有深深地戒心,对于这个方向也想布置前沿警戒基地,不过暂时人力物力跟不上,襄阳基地要年底才能供应上全部的后勤,现在还靠石柱的支持,水路长了几倍不说,还影响夔州、保宁的进展,毕竟那边距离更近!张同敞没日没夜的忙碌,襄阳基地的人力已经使用到了极限,不能再催了!

    李岩给孙传庭、张同敞、马祥麟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他们的一致同意,李岩带着特战营、侦察营一个连、通讯排向着南阳、信阳一路往东侦察测绘,寻找合适的基地和秘营,构想在南阳以北、以东的攻防战略和战术,一去就是二个多月!

    不得不说,李岩的战场嗅觉非常敏锐,简直就是为战场而生的。李岩出身官宦人家,其父李精白当过大明万历朝、天启朝的知府、巡抚,后被诬陷是阉党下狱,到他小的时候家道就中落,自己成了落魄的读书人了,李岩从小习文练武,只是父辈被诬陷,早已失去了科举的资格,历史上是改了名字和籍贯才考中举人的,考中举人时只有十六岁,和大明的续命人张居正是一个年龄中的举。

    李岩是天生的有战略大局观的将才,给他机会成为统帅也是可能的,只不过生不逢时,回来是因为红娘子才加入了李自成的流贼队伍。本来想辅佐一个明主,结果李自成格局狭小,害怕李岩造反,把李岩诱入鸿门宴斩杀,良可慨叹!而红娘子反出闯营,在信阳老营自立大旗,最后被清军包围,红娘子突围而出,流浪江湖不知所踪!

    李岩是自己跟着华记的寻人分队去的旅顺,李天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听说华记这边没有地主豪绅压迫人,倍受豪绅欺辱的李岩主动跟着华记的队伍一步步走到了登州上的船,那年他十三岁,从小学、中学、讲武堂、军政学院,一路都是以优异成绩毕业,参加了宽甸根据地建设,表现出良好的军政双优天赋,也从连长升至旅长的职务。

    导致他调到襄阳的原因就是李岩在讲武堂毕业时的策论:襄阳--争夺天下的基石!李天牢牢的记住了李岩的观点,现在就把这个天才的战场机会捕捉者派到了襄阳!让他去和李自成这个冤家对头碰碰头,看看谁更厉害!当然李天还有成李岩之美,让他有机会早点去信阳找到红娘子的意思,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李岩的运气了!

    历史上记载李岩虽然是官宦出身,但是一直主张“均田”,回来被诬陷谋逆而入狱,差点死在狱中。李岩从小就对普通百姓充满了同情,史书记载了他为百姓做的歌谣:

    年来蝗旱苦频仍,嚼啮禾苗岁不登。

    米价升腾增数倍,黎民处处不聊生。

    草根木叶权充腹,儿女呱呱相向哭。

    釜甑尘飞炊烟绝,数日难求一餐粥。

    官府征粮纵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

    可怜残喘存呼吸,魂魄先归泉壤埋。

    骷髅遍地积如山,业重难过饥饿关。

    能不教人数行泪,泪洒还成点血斑?

    奉劝富家同赈济,太仓一粒恩无际。

    枯骨重教得再生,好生一念感天地。

    天地无私佑善人,善人德厚福长臻。

    助贫救乏功勋大,德厚流光裕子孙。

    李岩读书很用功,年纪轻轻就中了举,《明季北略》上说他“有文武才”,从他后来所从事的军事实践活动看,却非虚语。这样一个文才武略的少年公子,大概在当时也是很罕见的。他生性慷慨豪爽,常常周济穷人;又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他的性格倒像一个江湖侠士,很喜欢结交朋友,他在杞县名声很好,百姓都称他为“李公子”。

    李岩与李自成的初次见面是在李自成又一次大败之时,史书记载,崇祯13年,李自成从巴西鱼腹山(今重庆市奉节县东,夔州古城)突围出来,轻骑由郧县、均县走河南,李岩参加起义军。《明季北略》卷二十三中惟妙惟肖地记述了李自成与李岩初见面时“相得甚欢”的情景:李岩对李自成说,“恨谒见之晚”,李自成对李岩说,“承不远千里而至,益增孤陋兢惕之衷”。李岩又说,“将军恩德在人,愿效前驱”,李自成说,“足下龙虎鸿韬,英雄伟略,必能与孤共图义举,创业开基者也”。由此清楚可见,两人谈得很投机,真是相见恨晚。

    而李岩和红娘子的姻缘则是一个传奇,史书记载:

    会绳伎红娘子反,掳信,强委身焉。听听,李岩也是文武全才,被红娘子掳走,强委身焉!就是李岩被红娘子抢了还被那啥了,还焉!这记载的人一副好羡慕的样子!

    李岩加入闯军后,就劝李自成“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假行仁义,禁兵淫杀,收人心以图大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李岩很懂得一些舆论宣传的奥妙,他派人扮成商人,在民间广布流言:“闯王仁义之师,不杀不掠”;还编出童谣,让小儿到处传唱:“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家都欢悦”。就是在这一年,嗷嗷待哺的河南饥民如大旱之望云霓,“惟恐自成不至”,“从自成者数万”;李自成从此走出隐伏商雒山中时的低谷危厄,面前展现出柳暗花明的转机。完全可以说,崇祯十三年后农民起义军的辉煌,李岩是多有建树、立了大功的。

    不幸的是,进京之后李自成对李岩的进谏就“毫不介意”了。他那曾经“能纳人善言”、“凡事皆众共谋之”的作风也不见了。就在牛金星、刘宗敏等昏昏然陶醉于胜利的锣鼓声中之时,李岩却进谏了四件事,提出不同意见,其中就有严肃军纪和招抚吴三桂父子这两项重要建议。这原本是一副良药和清醒剂,但李自成的态度如何呢?“自成见疏,不甚喜,即批疏曰“知道了”,并不执行,终至铸成无可挽救的大错。

    历史上李岩的结局,《绥寇纪略》中作了记载:定州失败后,有人说河南全境都向明朝军队投降了。李自成大惊失色,同部下商议对策。李岩主动请缨,愿意亲率两万精兵,赶到中州,附近的郡县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是有敢暴乱者,也能及早平定它。另一谋士牛金星要闯王答应李岩的请求,闯王当时没有回答。不久,闯王恐怕李岩另有所图,这时牛金星向闯王进言,要寻找机会除掉李岩,得到闯王首肯。第二天,牛金星以李自成的名义召李岩到军营中饮酒,安排伏兵在营中隐蔽处,李岩和他的弟弟李年同时被擒杀。

    现在吗?文武全才的李岩就要大展拳脚,打出属于他自己的那份荣耀!

    六月底李岩带着特战、侦察分队向着他宿命的东方而去了,李天不禁有一些期待,红娘子还会像历史上一样在信阳吗?李岩会不会遇上红娘子?……!

    在石柱出江口,马祥麟组织石柱的一个山地旅,分批次出发,坐上内河快速舰进行演练,长途奔袭川北重要关口、要道,所有的参谋、主官都要全程参加,找出运输、集结、夜间奔袭、后勤补给等各方面的不足和缺陷,再加以训练补足,已经可以做到一次运输一个团奔袭剑门关!

    汉阳府的基地是个超大型基地,加上俘虏一万多人,已经有驻军、工人、运输船队、内河舰队、华记商行的各类人员近三万人了,造船厂、钢铁厂、军工厂都已经建成,只是武器生产线建成了一条,其他的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建成,全封闭的基地通过一个水门进入,水寨里是一个巨大的军港,从松江来的千吨级内河货船可以直接进入,六百吨级的内河快速舰可以迅速封锁长江下游的航运。

    目前来看驻军二个团勉强够防御用,想发动攻击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港口被四座炮台火力覆盖在内,二十门重炮对着水寨外缘,可以封锁这段江面。不过炮台都被帆布蒙上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基地全面建成能支撑整个襄阳一线的作战需求,走水路甚至可以覆盖湖南、广西北部。而全面完成还需要一年多时间,也就是要到明年底了,不过石柱、襄阳的基地现在自己能生产,暂时没有大战,足够自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