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不败之地

    我的底牌是7、j、q,袖口里面的两张牌是5、9。

    五张牌,在数字上凑不到一个数字。

    好在,花色上,能够凑成一个黑桃同花。

    这牌应对他们两个‘闷’牌玩家,绝对够用。

    查出四百块钱,下了双倍的注进去。

    见我看牌后,另外两家又‘闷’了两圈,确定我不是唬牌后,也纷纷看了牌。

    其中一家看到牌后,选择了放弃。

    另外一个,又跟了我几圈后,开了我的牌。

    他是一个对子,碰上的我金花是以失败而终。

    牌桌上的这些赌客,在演技和揣测别人牌数上,都是高手。

    但他们是靠心态和运气去赌钱,而我是靠千术,这相当于上帝的角度去于苍生赌博,完全是一种碾压。

    这场赌博从我上桌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公平。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凭借千术将手中的资金,成功的翻倍至四万。

    “切牌。”

    要求切牌的赌客是后上桌的,从他上桌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局的时间。

    切牌是一种赌牌时最正常的行为,并未引起我的注意力。

    可当他的手搭在牌上,简单的摘下一摞牌后,我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份凝重是本能对突发意外时的反应。

    很快,我便调整自己的心态,那份凝重也从眼中消失。

    待到他切好牌后,我看了他一眼。

    他也冲我会心一笑。

    这是一年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平平无奇,唯一的特征就是他那一撮小胡子。

    我回以一个微笑,开始发牌。

    这人,是一名老千。

    刚才他切牌用的手法就是‘各回各家’。

    那是简单的一个切牌动作,其目的就是打乱我提前码好的牌序。

    他已经看出来了,我是一位老千,并且,他还探查到了我刚才眼中的凝重情绪。

    他出千毁掉我的牌序,这是一种震慑。

    目的,自然是为了敲打我,告诉我,他已经发现了我这位老千。

    蓝道有蓝道的规矩,同行遇同行,大家就是各玩各的,有钱一起赚。

    但我毕竟是一个外地人,为了保守起见,我决定玩完这一局就离开。

    倒不是我怕千术出现破绽,只是觉得没必要冒险而已。

    他的‘各回各家’炉火纯青,但是,这种千术针对的是完美洗牌法,三公洗牌法等传统洗牌方式。

    而民叔自创的这门洗牌法,避免了这些弊端。

    准确的说,民叔的洗牌法,就是专门为了防止‘各回各家’‘缺斤少两’这些捣乱洗牌的千术。

    民叔这门洗牌法的强度,就在于它的灵活多边性,组合式的上下位码牌,才能立于‘洗不净’的不败之地。

    用民叔的话说任何出神入化的换牌偷牌手法都存在破绽,唯一零风险的是洗牌。

    而民叔自创的洗牌法,是在他落难后,在原江那个破烂小平房里苦心钻研多年的成果。

    也是他为我留下的最丰厚的礼品。

    但这一局,我没有给自己发一手好牌。

    这是我打算在这个赌桌上的最后一局,我不是特别缺钱,所以,没必要把风险留在这里。

    对方也只是展示了一手‘各回各家’。

    他具体的实力,我不清楚。

    人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要有自信,我认为我在千术上的造诣很高,全国上下的老千中,很少有人能够超越我,抓住我的出千。

    可是,人在自信的同时,也要有一颗敬畏之心,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一局,我给小胡子男人发了一个豹子,而其余人,有金花,有顺子。

    这一局是我送给小胡子这位同行的礼物。

    同门相见,表达一下基本的敬意而已。

    ‘闷’了三圈之后,我看了牌,散牌而已,我自己发的,不用看也知道。

    “唉,不跟了。”

    看完自己的破牌,我叹了一口气,将牌插进了牌堆中。

    其余人继续玩牌,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起身准备离开。

    这种赌桌就像流水席一样,走一位赌客,还有其他赌客来补位,没有人会因为你赢了钱,而不让你离开。

    我揣着钱准备离开时,小胡子也看了他自己的牌。

    看完他手中的豹子时,他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中带着些许的惊叹和欣慰。

    我冲他微微点了下头,迈步离开。

    穿过走廊,走下布满油垢的楼梯,来到那个脏乱差的小饭馆。

    此时,胖厨子没有再炒饭,而是坐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抽着烟。

    他见我下楼,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冲他轻轻点头,表示招呼后,朝外走。

    “等一下。”

    我刚路过他面前时,胖厨子叫住了我。

    他的口音确实是东北人。

    在东北,口音最重的辽宁,其次是吉林,相比于这两个省,我们那里相对来讲,就是普通话,没什么口音。

    一听胖厨子的口音,就知道他是辽宁大连人。

    倒不是我多厉害,听口音就能分辨出地区。

    主要是,辽宁两个城市的口音具有浓厚的气息,分辨度极其的高,甚至比天津口音的辨识度还高。

    一个是质疑全世界的锦州口音。

    另一个,就是带着‘海蛎子’味道的大连口音。

    “有事?”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胖厨子。

    “我是这里的老板,想找你聊一聊。”胖厨子指了指天棚,意思是在告诉我,这个赌场也是他的。

    可他找我干什么?

    还不等我多想,楼梯口处,那个之前切牌的小胡子也走了下来。

    看到他之后,我就明白了一切。

    “去后院聊吧。”小胡子提议道。

    我的眉头轻皱,我是老千,他们是赌场,我在他们场子出了千,很大可能是找我的麻烦。

    “没什么聊的吧,我也不会再来了。”我淡淡一笑,但还是警惕的拉开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没有抓住我的出千行为,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想搞我的话,也不一定只需要抓千这个借口。

    “还是聊一聊吧,就在这里聊,不会有人进来的。”

    胖厨子吸了一口烟,目光瞟了一下门口的方向。

    这时我才看见,门外已经有几个混混守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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