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我是来要他命的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家店铺都大开着门，年货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
最美不过人间烟火气！
柳玄背着双手踩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满脸微笑，不时转头左右观瞧。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晚狼狈模样，整个人腰板笔直，看起来神采奕奕，再加上一袭黑色长衫，更显儒雅。
就是那一头挡住眼睛的长发有些惹眼，不少路人都好奇观望，心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大冷天穿的少耍帅不说，还留这么长头发，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剪一剪，一看就是个没舅舅的！
柳玄也不管别人猎奇的目光，嘴角微翘，自顾自地漫步向前。
在经过沁心斋的时候，他驻足下来，扬眉向里面望了望。
凤姨家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啊，也不知道蛋黄冰皮酥还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味儿了，一会儿办完事出来买两盒回去尝尝吧……
这时正在忙碌的凤姨恰巧也转头向外看来，柳玄没有躲避，站在那里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一下。
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认出我吗？
凤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柳玄撇了撇嘴，转身走开。
再往前就是通向正心武馆的巷道口。
陈老爷子戴着一副大蛤蟆镜，正坐在马扎上靠着墙根晒太阳。
柳玄走到路口，不禁失笑，心道这老头还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总在这晒太阳，也不知道是缺了多少钙要补。
小时候总拿他那破拐杖敲我头，估计现在他也不可能认识我了吧！
呵呵，少小离家老大回啊……
冲着陈老爷子点了点头，柳玄背负双手走进了幽长的巷道。
在他背后，陈老爷子把墨镜向下推了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柳玄的背影，紧了紧怀里的竹杖。
差不多五分钟后。
孙飞驾驶面包车停在了武馆一条街的街口。
因为是春节期间，整条街要开办连续七天庙会，此时已经被政府划为了临时步行街，禁止一切车辆驶入。
肖承等人下了车，步行向着正心武馆走去。
一路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卖小吃的，耍杂耍的比比皆是，把所有人看得目不暇接。
最开心的就属小南南了，牵着肖承的大手不停地要这要那，肖承乐呵呵的一一满足。
过年了，孩子们的愿望总该得到满足不是吗！？
肖承付了钱，从草把上摘下五串大大的糖葫芦，在场所有女士人手一份。
这下不只是程心南南笑得合不拢嘴，张家三姐妹也像是少女一样咯咯笑了起来，直夸肖承有心，懂得女孩家的心事。
“年糕，好吃的年糕，豆馅儿满满的哟……”
不过这时肖承被一声吆喝吸引了注意力。
前面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推着小车，玻璃罩里边能看到一堆堆白白圆圆的年糕。
还是上次那位老板！
肖承笑着走了过去，掏钱买了三颗。
“小承，没想到你还爱吃这个？”
张玉颜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一般只有上了年纪的才喜欢年糕，像你这种年轻人喜欢吃这种东西的还真少见！”
“呵呵，年糕是个好东西！”
肖承没有过多解释，暗中叹了一口气，接过装在塑料袋里的年糕揣在了怀里。
众人游游逛逛经过了沁心斋，程心照例蹦蹦跳跳地去买了两盒蛋黄冰皮酥，出门时又照例拎着凤姨送的两盒绿豆饼。
肖承跟着程心一起跟凤姨挥手道别，不知为什么，肖承总觉得今天的凤姨有些奇怪，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说，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正常。
凤姨是又要开我跟程心的玩笑吧，只是生意太好了没工夫说而已。
再走几分钟来到巷口……
“陈大爷，年三十了还在这晒太阳呢！”这次是肖承先打的招呼：“赶紧回吧，说不定家里饭已经做得了呢，太阳可马上就下山了！”
“好你个臭小子！”
陈老爷子坐在那里挥舞起竹杖作势欲打，那竹杖分为九节，在阳光映照下紫莹莹的。
肖承嬉皮笑脸灵巧闪开，陈老爷子又拿杖尖儿指着肖承说道：“小程心，我就说这小子不像好人吧，早就跟你说交朋友得擦亮眼睛！”
“知道啦陈大爷！”
程心笑得开心，拉着肖承，又招呼了众人一声就走进了巷子。
拐过两道弯，正心武馆的大门出现在了视线中。
“嗯？”
肖承眼尖，隔着老远就看到正心武馆的两扇木门没有关严，嵌了老大一条缝。
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这种事儿在正心武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别忘了，程然可是个超级强迫症患者。
大门关上以后，他都恨不得用尺量一下，好让左右两扇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再走近两步，一把铜锁碎成八瓣儿，散落一地……
靠！
这是……
大过年的遭贼了吗？
还是说……
肖承拉着程心加快了脚步。
走得近了程心也发现了门口的异状，猛然顿住。
在肖承的听力感知下，程心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侧头看去，她本来满是笑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缓缓变成了惊愕。
“爸！”
还没等肖承开口，程心用力挣脱了肖承的手，一步就冲进了门内。
肖承也赶忙跟上，其他人也发现事情不对，一窝蜂地跑进了正心武馆。
“大师兄！？”
刚一进门，程心一下子定住，肖承后脚跟了进来，盯着院子里的人影皱起了眉头。
竟然真的是柳玄。
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晚他伤的可不轻啊！
这才两天不到就好了？
要不要这么玄幻啊……
柳玄负手站在院子里，正欣赏着屋廊下的一盆四季青盆栽，听到身后动静，他缓缓转了过来，随即洒然一笑柔声道：
“师妹啊，还有小师弟，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那举止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兄弟归来的大哥一样，完全没有一丝违和感。
“柳玄，师父人呢！”
肖承上前一步冷声问道，接着就前后左右观望，院子里并没有程然的身影。
看来师父这是没在家啊，还好还好，回来的正是时候。
这时其他人也进了武馆院子，见到柳玄都是呆了一下，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柳玄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程然啊，我也在等他呢！”
柳玄走到一处石墩旁边，一撩长衫下摆坐了下来：“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估计他也就快出现了！”
“大师兄……”
程心有些发懵：“你决定回来了是不是，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就怪了！
肖承紧紧盯着柳玄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摆明是回来找师父麻烦的，程心你这丫头赶紧清醒清醒吧！
果然，柳玄轻轻一笑。
“师妹啊，之前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程心面前，弯下腰一字一句说道：“我这次要让程然知道，当年他的眼睛有多瞎！”
程心满脸呆滞后退两步，紧接着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嘴唇一抖，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四五秒钟后，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颤声说道：“大师兄，你够了，当年的事儿……我爸他……我爸他早就后悔了，你非要这么做吗？”
“呵呵，可不是我非要这么干，这都是程然逼的！”
柳玄声音仍然轻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对程然的执念深深扎根在心里，根本就无法排解！
听到这句话，程心大瞪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说柳玄啊，谁给你的自信？”
这时肖承站出来说道：“你觉得你能打败师父吗？”
“打败？”
柳玄一怔，接着就笑了起来：“不不不，我不是来比武过家家的，我啊……是来要他命的！”
一句话出口，院子中所有人的瞳孔几乎同时一缩……
……
最美不过人间烟火气！
柳玄背着双手踩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满脸微笑，不时转头左右观瞧。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晚狼狈模样，整个人腰板笔直，看起来神采奕奕，再加上一袭黑色长衫，更显儒雅。
就是那一头挡住眼睛的长发有些惹眼，不少路人都好奇观望，心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大冷天穿的少耍帅不说，还留这么长头发，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剪一剪，一看就是个没舅舅的！
柳玄也不管别人猎奇的目光，嘴角微翘，自顾自地漫步向前。
在经过沁心斋的时候，他驻足下来，扬眉向里面望了望。
凤姨家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啊，也不知道蛋黄冰皮酥还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味儿了，一会儿办完事出来买两盒回去尝尝吧……
这时正在忙碌的凤姨恰巧也转头向外看来，柳玄没有躲避，站在那里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一下。
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认出我吗？
凤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柳玄撇了撇嘴，转身走开。
再往前就是通向正心武馆的巷道口。
陈老爷子戴着一副大蛤蟆镜，正坐在马扎上靠着墙根晒太阳。
柳玄走到路口，不禁失笑，心道这老头还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总在这晒太阳，也不知道是缺了多少钙要补。
小时候总拿他那破拐杖敲我头，估计现在他也不可能认识我了吧！
呵呵，少小离家老大回啊……
冲着陈老爷子点了点头，柳玄背负双手走进了幽长的巷道。
在他背后，陈老爷子把墨镜向下推了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柳玄的背影，紧了紧怀里的竹杖。
差不多五分钟后。
孙飞驾驶面包车停在了武馆一条街的街口。
因为是春节期间，整条街要开办连续七天庙会，此时已经被政府划为了临时步行街，禁止一切车辆驶入。
肖承等人下了车，步行向着正心武馆走去。
一路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卖小吃的，耍杂耍的比比皆是，把所有人看得目不暇接。
最开心的就属小南南了，牵着肖承的大手不停地要这要那，肖承乐呵呵的一一满足。
过年了，孩子们的愿望总该得到满足不是吗！？
肖承付了钱，从草把上摘下五串大大的糖葫芦，在场所有女士人手一份。
这下不只是程心南南笑得合不拢嘴，张家三姐妹也像是少女一样咯咯笑了起来，直夸肖承有心，懂得女孩家的心事。
“年糕，好吃的年糕，豆馅儿满满的哟……”
不过这时肖承被一声吆喝吸引了注意力。
前面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推着小车，玻璃罩里边能看到一堆堆白白圆圆的年糕。
还是上次那位老板！
肖承笑着走了过去，掏钱买了三颗。
“小承，没想到你还爱吃这个？”
张玉颜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一般只有上了年纪的才喜欢年糕，像你这种年轻人喜欢吃这种东西的还真少见！”
“呵呵，年糕是个好东西！”
肖承没有过多解释，暗中叹了一口气，接过装在塑料袋里的年糕揣在了怀里。
众人游游逛逛经过了沁心斋，程心照例蹦蹦跳跳地去买了两盒蛋黄冰皮酥，出门时又照例拎着凤姨送的两盒绿豆饼。
肖承跟着程心一起跟凤姨挥手道别，不知为什么，肖承总觉得今天的凤姨有些奇怪，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说，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正常。
凤姨是又要开我跟程心的玩笑吧，只是生意太好了没工夫说而已。
再走几分钟来到巷口……
“陈大爷，年三十了还在这晒太阳呢！”这次是肖承先打的招呼：“赶紧回吧，说不定家里饭已经做得了呢，太阳可马上就下山了！”
“好你个臭小子！”
陈老爷子坐在那里挥舞起竹杖作势欲打，那竹杖分为九节，在阳光映照下紫莹莹的。
肖承嬉皮笑脸灵巧闪开，陈老爷子又拿杖尖儿指着肖承说道：“小程心，我就说这小子不像好人吧，早就跟你说交朋友得擦亮眼睛！”
“知道啦陈大爷！”
程心笑得开心，拉着肖承，又招呼了众人一声就走进了巷子。
拐过两道弯，正心武馆的大门出现在了视线中。
“嗯？”
肖承眼尖，隔着老远就看到正心武馆的两扇木门没有关严，嵌了老大一条缝。
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这种事儿在正心武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别忘了，程然可是个超级强迫症患者。
大门关上以后，他都恨不得用尺量一下，好让左右两扇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再走近两步，一把铜锁碎成八瓣儿，散落一地……
靠！
这是……
大过年的遭贼了吗？
还是说……
肖承拉着程心加快了脚步。
走得近了程心也发现了门口的异状，猛然顿住。
在肖承的听力感知下，程心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侧头看去，她本来满是笑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缓缓变成了惊愕。
“爸！”
还没等肖承开口，程心用力挣脱了肖承的手，一步就冲进了门内。
肖承也赶忙跟上，其他人也发现事情不对，一窝蜂地跑进了正心武馆。
“大师兄！？”
刚一进门，程心一下子定住，肖承后脚跟了进来，盯着院子里的人影皱起了眉头。
竟然真的是柳玄。
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晚他伤的可不轻啊！
这才两天不到就好了？
要不要这么玄幻啊……
柳玄负手站在院子里，正欣赏着屋廊下的一盆四季青盆栽，听到身后动静，他缓缓转了过来，随即洒然一笑柔声道：
“师妹啊，还有小师弟，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那举止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兄弟归来的大哥一样，完全没有一丝违和感。
“柳玄，师父人呢！”
肖承上前一步冷声问道，接着就前后左右观望，院子里并没有程然的身影。
看来师父这是没在家啊，还好还好，回来的正是时候。
这时其他人也进了武馆院子，见到柳玄都是呆了一下，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柳玄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程然啊，我也在等他呢！”
柳玄走到一处石墩旁边，一撩长衫下摆坐了下来：“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估计他也就快出现了！”
“大师兄……”
程心有些发懵：“你决定回来了是不是，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就怪了！
肖承紧紧盯着柳玄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摆明是回来找师父麻烦的，程心你这丫头赶紧清醒清醒吧！
果然，柳玄轻轻一笑。
“师妹啊，之前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程心面前，弯下腰一字一句说道：“我这次要让程然知道，当年他的眼睛有多瞎！”
程心满脸呆滞后退两步，紧接着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嘴唇一抖，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四五秒钟后，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颤声说道：“大师兄，你够了，当年的事儿……我爸他……我爸他早就后悔了，你非要这么做吗？”
“呵呵，可不是我非要这么干，这都是程然逼的！”
柳玄声音仍然轻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对程然的执念深深扎根在心里，根本就无法排解！
听到这句话，程心大瞪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说柳玄啊，谁给你的自信？”
这时肖承站出来说道：“你觉得你能打败师父吗？”
“打败？”
柳玄一怔，接着就笑了起来：“不不不，我不是来比武过家家的，我啊……是来要他命的！”
一句话出口，院子中所有人的瞳孔几乎同时一缩……
……